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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解聘書給我滾。

……這才是正常的沈城。

暴躁的君王，冷酷的執行者，一天十四個小時的工作狂，戴眼鏡穿西裝的斯文敗類。

而最近的那幾封郵件……

李文森眯起眼睛，手指在滑鼠上敲了敲，全部放進了垃圾桶。

……可能是斯文敗類中降頭了吧。

李文森十點四十五才走進唐頓咖啡館，門口的英俊侍應生看見她時，殷情地迎上來，微笑道：

&ldo;李小姐，沈先生已經在等你了……我幫你掛外套吧。&rdo;

&ldo;謝謝。&rdo;

李文森笑眯眯地把外套遞給他，說：

&ldo;許老闆，你裝侍應生裝得越來越像了，以前是形似，現在是神似，由內到外。&rdo;

&ldo;……&rdo;

許渝州仍舊笑盈盈地：

&ldo;我就當你在誇我吧。&rdo;

&ldo;明明一點都不想看見我們兩個，還要笑得這麼開心，我很過意不去。&rdo;

&ldo;怎麼會，來這裡的人都是客人，有教養的是，沒教養的也是，我只求你們兩個不要再把我的店砸了就好，短短一年你們至少砸了五次。&rdo;

他開啟門，把李文森送進去，又把大衣掛在一邊的衣帽架上，這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ldo;……我們事先說好，今天再砸，我一定喊警察。&rdo;

&ldo;……&rdo;

李文森轉頭朝坐在包廂裡的所長大人笑道：

&ldo;看來他已經受不了你了呢。&rdo;

&ldo;他受不了的明明是你。&rdo;

沈城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又抬手看了看手錶：

&ldo;你才遲到十五分鐘，今天這麼準時？&rdo;

&ldo;因為我急著來驗證你的神智是不是還清醒。&rdo;

李文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說：

&ldo;看來沒有精神分裂呢……真遺憾。&rdo;

&ldo;你遲到的時候，我也很希望你能在大街上出一場車禍。&rdo;

沈城把已經點好的咖啡和蔓越莓餅乾推到她面前：

&ldo;現在看到你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我也有著無法言說的……遺憾。&rdo;

他眼神比平時凝重了一些，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他眼角細微的肌肉緊繃出賣了他。

&ldo;……看來我們扯平了。&rdo;

李文森不動聲色地收回觀察的目光，靠在椅背上：

&ldo;那跪下吧。&rdo;

&ldo;……&rdo;

端著咖啡的沈城：

&ldo;我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沒聽清楚？&rdo;

&ldo;你聽得很清楚。&rdo;

李文森坐直了，從包裡一樣一樣把東西掏出來擺在桌上：

&ldo;你不是要我帶鮮花、蜜糖，和匕首？你不是要請求我的寬恕？你不是要再次懇求我的愛？&rdo;

她在咖啡館門口花圃裡折來的薔薇，她的巧克力，她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