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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呢?”
金枝站得離他最近,雖是此話聲音細如蚊蚋,她也聽得甚是清楚,抬眸和鍾勇謀相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知該怎樣回答。
待到底樓的人都散了,奚畫這才餘光瞥見他,笑吟吟走過來。
“幹嘛杵在這兒?晚飯都好了,就等你一個了。”
“……”尚遠怔怔望著她,遲疑半晌似乎想說什麼,最後也還是未道出口。
“不必了,我不餓。”
“你不餓?”奚畫愣了一下,“下午騎了那麼久的馬,也沒餓?”
“嗯。”他淡淡應聲,只側過背,“我先回去了。”
“真的不餓麼……”
他未曾回頭,“不餓。”
自酒樓出來,日頭西下,晚風深重,獵獵的吹著衣袍。他站在街頭,茫茫然望著路上行人,又有些糊塗,不知要走哪裡去。
這一瞬忽生出些許感慨來,至始至終,自己都像是一個過客,隨著人群來來往往。
心情很壓抑,在外頭漫無目的轉了許久,直到天色大黑,才回孟府。
屋裡不曾點燈,尚遠推門進去,扶著窗沿在桌邊坐下,窗外夜深人靜。
秋日晚間氣息微寒,隱隱透著溼意。閉目略略一算,原來他已經來平江半年了……
時間過得真快。
手背忽感到些許暖意,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了上來,他微垂下頭,正見那隻貓兒揚起腦袋來盯著他看,一對眼珠子亮晶晶的閃光。
尚遠眸色微微一軟,抬手往它脖頸上撓了幾下,後者隨即幸福地打起咕嚕來,眯著眼睛甚是享受。
“小四……”
“喵~”
他輕輕嘆了口氣。
小四……
*
連贏了兩場,按理說這勝算還是很大的。
餘下還有四場,眼下再贏兩場那這頭甲必然是唾手可得。
頭一日的武考已然落幕,後兩天都沒關何什麼事,雖是如此,他仍舊起了個大早趕到較場口。
第三場的試題是音律,平日儘管不待見宋初,不過為了解藥,這會兒也顧不得那些細枝末節,婁方亮那邊必然對他們恨得是咬牙切齒,定然還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來,提早去探探底,他也放心些……
然而這剛到酒樓門口,卻見丁顏慌慌張張從裡頭跑出來,迎面就撞上他。
“呀!關公子!”
他往門內望了一眼:“什麼事,這麼著急?”
“不好了,不好了!”丁顏急得六神無主,“宋先生的手給人傷了,我正要去尋大夫呢!”
“傷了?”關何右眼皮一跳,心道,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怎麼傷的?”
“哎呀,誰知道呢!這大清早的酒樓裡竟有幾個吃客吵架鬧事,原不關咱們什麼,結果那邊打著打著,一不小心那刀就砍到先生手上了!”
不偏不倚正傷了手麼?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行,那你快些去找大夫。”
“哦……”
關何心中暗道不妙,忙撩袍往酒樓內走。
一進門,大廳裡是一片狼藉,兩三夥計正將倒地的桌椅扶起來,那邊角落,宋初捂著手面色蒼白,地上殷紅著的一灘盡是血。
“先、先生你先忍忍!”金枝手忙腳亂地拿帕子給他止血,“小顏尋大夫去了,一會兒就來。”
“我去後面取了點金瘡藥!”奚畫噠噠噠捧著藥瓶就跑過來,滿頭大汗,“快快快,快把藥抹上。”
“好……先生你忍著點啊。”
關何幾步行至此處,垂眸打量他傷勢。
這一刀可砍得狠,骨頭都看得見,只怕沒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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