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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
兩個捕快架著他就往後堂而走,秦書聲音漸遠漸小,終究是聽不到了。
轟動全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採花案就如此塵埃落定。
站在堂外瞧熱鬧的平江城百姓墊腳瞧了半天,眼見沒了好戲看,便也陸續散了,嘴上倒還不住議論。
“想不到,秦書這麼個文弱書生還幹得出這種事。”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呀,別說上回我還找他借過米呢,幸好他沒割我的肝……”
“那是你運氣好啊。”
“可不是麼……”
奚畫微微側身,正將隨人群走時,又有些遲疑地回頭望了一眼。
“怎麼了?”
關何順著她視線看了看。
“……你覺得,秦先生會是兇手麼?”
他略一思索,如實道:“看著不像。”
“不像吧?嗯……我也覺得。”奚畫低頭想了想,“知府老爺判這案子有點倉促啊,怎麼看都只是判了秦先生殺銀鈴的罪,別的那麼多姑娘,都是他殺害的?”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關何心中有數,“巡撫只給了七日時間,眼瞅著就要到時限了,這會子便是有疑點也得拉個人出來背這口黑鍋。”
“……秦先生真可憐。”
“說不準人就是他殺的呢?”
“嗯……”奚畫邊走邊沉吟,“雖說的確是有物證,不過物證也是可以栽贓的。而且銀鈴她一家子,為何對秦先生那般痛恨切齒?上回不還說,鈴兒死了是活該的嗎?這麼才隔了幾天,就哭得要死要活的……”
“也許,秦書和他們是舊識?”關何尋思道,“大約有過什麼過節罷?”
“有可能……說到秦先生,他方才過堂時說的那番話,你不覺得有點奇怪麼?”
“他說的話?”關何仔細一想,問道,“哪一句?”
奚畫停住腳:“沈文斌質問他的時候,起初明明他一直在反駁,可一說到銀鈴,他卻道‘是我對不起她’。這麼說來是承認了……他和銀鈴……確有其事咯?”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怎麼解釋銀鈴屋內沒有腳印的問題?”
“想知道這個還不簡單。”關何朝府衙大門頷了頷首,“去牢裡親自問秦書不就是了。”
奚畫點點頭:“也好!”
平江府大牢外。
江明瞧上去精神頭好多了,此刻正抓耳撓腮,滿面猶疑。
猶豫了良久,還是擺擺手道:“不行不行,秦書是才受審關進來的犯人。隔幾日還得送到大理寺去,這會兒哪裡能讓你們探監。”
奚畫好言央求:“江小哥,你通融一下好不好?我只瞧他一會兒,就一會兒。”
“不成啊……就算你們和尚大人關係匪淺,我也是不敢的。”江明嘆了口氣,指指自己的頭,頗有些為難,“讓你們進去,這飯碗這腦袋都保不住呀。”
眼看他不肯放行,奚畫只得眼巴巴去看關何。
後者和她目光一對,慢吞吞地自懷裡摸出一錠二兩的銀錠,塞到江明手中。
“勞煩小哥幫幫忙。”
“這……”
手裡沉甸甸的感覺非常誘人,內心裡黑白兩自己正在鬥爭糾結,江明抬眼往奚畫那兒瞅了一眼,忽然狠了狠心,把銀子遞回去。
“實在是不成,你們……你們走吧!”他扭過頭,不敢再看這熠熠閃光的銀錠。
“……”沒想到衙門頭的人竟如此難賄賂,左右無法,奚畫暗歎口氣,伸手拉住關何。
“那算了,走吧。”
*
好些時日沒下雨,山塘河潮水退去,水線低了不少,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