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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人灼燙的呼吸若有似無掃過頸脖,傅沉故垂下眼,斂去眼底的熱意。
望著意料中那張冷淡如常的臉,謝明舟暗嘆,嘖嘖,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傅總,還有件事想和你說。」謝明舟岔開話題,正兒八經說,「明天開始就要進組封閉拍攝了,要搬去劇組的酒店住段時間。」
傅沉故沉默了下,沉聲問:「拍攝多久?」
「四個月吧。」
傅沉故眸子暗了暗,但也沒多說什麼:「嗯,好好拍攝,有需要幫忙的隨時跟我說。」
謝明舟望了眼他,笑道:「好。」
傅沉故往門外走去,剛走了兩步,謝明舟卻拉住他:「傅總,畫你不打算拿去?」
傅沉故折返回來,接下謝明舟遞上的畫紙。他掃了眼謝明舟的手腕——純黑色的手環在夜色閃著幽光。
他停頓了下,收回目光,一言不發走出了房間。
書房裡,傅沉故靠在桌前,煙缸裡落滿了的菸灰。
他很少抽菸,只有極其煩悶但時候才會抽一兩根。他捻了捻手中的菸頭,剛剛聽謝明舟說要離開家裡一段時間,不由得湧上一股莫名的心慌——
彷彿很久之前,他和某個人也因為不可抗拒的原因,分開過一段時間,但最後那個人卻消失不見了,毫無防備。
也許,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那個人。
他無法解釋這股不安從何而來,就像他無法解釋對謝明舟的熟悉感,下意識就想向他靠近,想撥開那團迷霧,然後越陷越深。
半晌,傅沉故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方盒,方盒子裡,是一塊純白色智慧手環。
——如果成對戴的話,可以傾聽對方的脈搏。
他最初送給謝明舟自己公司還未發售的這款手環,一是為了保證謝明舟的安全,第二齣於心底的不安感——他想時刻都確認謝明舟規律的脈搏聲,那人實實在在,毫無意外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份在外人看來十分可笑的執念,他無法說出口。
……
第二天謝明舟洗漱完後,最後掃視屋子,確認東西都帶齊。
目光落在桌上閃光的黑手環,謝明舟遲疑了下,還是取下來戴在手上,拎著箱子走出房間。
一個多小時車程,謝明舟和溫陶來到了拍攝場地。
上午主要是傅言和女主女二在宮裡賞花的戲份。傅言為男主,其實在劇中,大部分的角色對他都有好感。
其實不止戲內,戲外也是如此。
而下午的重頭戲,便是謝明舟和吳浩然的打戲。昨天吳浩然沒來現場,其實也是對之前方導調整他的角色有不滿。
吳浩然最終敲定的角色是傅言手下深明大義的暗衛首領,和刺客交手,打戲的場次也不比謝明舟少,但人設單薄許多。
「也不知道方導腦子咋想的。」吳浩然不甘坐在場邊,望著謝明舟從容的臉,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洩,「謝明舟那跳牆的功夫,根本不夠格演這麼個角色。」
聽說他落選了容修一角,連他的師父趙敬文都驚訝,畢竟他是實打實在電影圈混過,劍術體術都不在話下。
經紀人不屑道:「浩哥,咱們不用擔心,馬上這場打戲就見真招了,咱們直接實力碾壓給方導看看,說不定方導會改變主意。」
眾人都知道,方導只以實力說話。
吳浩然不以為然笑了笑。他出生傳統武術世家,他爸是上一輩國內頂尖的武生吳剛,打戲國內外聞名,而師父則是現在業界內以打戲拿下視帝提名的趙敬文。
他從小修習劍術體術,也只有他這種出生,才有機會修習到這些技法,從出道就開始拍打戲,這些哪是謝明舟那個貧困出生的草包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