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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與留下棉服的人有關。
魏諶繼續往下看去。
不幸的是,連他的腹部都難逃一劫。
凌亂的紅潮一路蜿蜒,在腹肌位置留下斑斑吮痕。
對方昨晚一定在這裡停留了許久。
男人抬起指尖,順著紅印勾勒出軌跡。
他想,這個趁人之危的傢伙想必是等到咬得盡興了,才慢慢挪開嘴唇。
「……我看起來很糟糕。」他自嘲地笑笑。
「知道就好。」維拉還是毫不客氣,「你最好引以為戒,別老是以為自己能獨自應對發情期。」
「我會的。」魏諶淡然一笑,「外面現在是什麼狀況。」
「簡直是地獄。」維拉想了想,用一個她認為合適的詞語形容道,「我不確定你迷不迷戀屍體,不過這次你可以大飽眼福了。魏,你想知道他們中有幾個人的脖子都被扭斷了嗎?」
魏諶皺起眉頭。
「三分之一。」搶在他回答前,維拉打了個響指,「我猜這不是你乾的。因為比起屍體,你更喜歡看著別人倒黴。」
魏諶沉吟片刻,拇指摩挲起戒指。
「維拉,去查一下。」
「查什麼?」
「昨晚的值班人是誰,以及,這些alpha為什麼會在這裡大規模聚集。」男人吻了吻自己冰冷的指節,思索道,「即使到了發情期,這裡也不該吸引來這麼多人。」
維拉比了個手勢,示意器材室外待命的人員遵照老闆的指令行事。
女人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魏,你在懷疑什麼?」
「我懷疑我們的老朋友,又要有所動作了。」魏諶站起身,將外套摔進維拉懷裡。他推開門,目送一具具被人抬走的屍袋,「順便查一下監控和dna,儘快確定衣服主人的身份。」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你最好快點。」
魏諶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副奇異的面具。
但他什麼也回憶不起來,只好掏出雪茄盒,抽走一支,磨蹭著咬在唇間。
「我有點等不及,想要見見這位小紳士了。」
越川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今天早上,他膝蓋位置的夾板已經拆除,柺杖暫且還回了醫務室。
不過醫生還是叮囑,短時間內走路還是會有些影響,得儘量減少劇烈活動,好好養傷才行。
「你感冒了嗎,阿越?」正搬來凳子的池野忍不住關切。
「沒有。」
「是不是著涼了?奇怪,你以前很少生病。」池野抓起他的衣袖,捻了兩下面料,「怎麼今天穿得這麼薄,以前的外套呢?」
「弄丟了。」
越川吸吸鼻子,敷衍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在池野撇撇嘴沒有繼續話題後,他又低下頭,重新穿好針線。
今天是難得的手工課,指導老師要求他們每人縫製五十多個毛巾圖案。與一貫的手工課指標相比,這倒像是給孩子們放了一天的假。
池野在他身邊坐下,並招呼新朋友們過來。
看樣子,他們今天打算和越川圍在同一張桌子上,協作完成指標。
越川知道,他們對彼此的效率並不自信。恐怕也是在池野的介紹下,最終選擇與自己合作。
他一聲不吭,默許喋喋不休的三人入座。
「你好。」
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個子走上前來,打了聲招呼。
他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越川認識他,這個人就是一開始被雷恩選中的倒黴蛋,金。
對方拘束地站在桌前,經人提醒才想到要找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