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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方休。

顧衍生忽然想起一句特文藝的話來：我教會一個人如何去愛一個人，只是可惜，那個人愛的不是我。

他不是十幾歲不是平和大方，他花了那樣大的心血力氣，怎麼就甘願讓顏沁拱手讓人。

顏沁對於顧衍生偶爾的親密還是覺得奇怪，她會在他親吻她的時候，微微撇過頭，倒隨後又將唇湊了上去，她是真的在用心用力拉近，顧衍生能感受到，連阮綿也感覺出來了，玩弄著自己塗著血紅色的指甲輕輕的笑：“這比我扳彎一個直男還值得高興。”她是真的在笑，眼睛跟水一樣，在非常陰暗的地方，有血紅色的光芒閃過，映著她的指甲，交相輝映的：“顏顏，我是真的為你高興。”她是真的高興，非常高興。

顏沁轉身冷笑，你那些小九九，你在軍校的事情，旁人未必不曉得，抬起頭看天空，小島上是樹木茂密，也是真的有顏沁以為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蟒蛇，顧衍生當時一槍就打了下去，不知道是哪裡，那蛇瞬間不動了，顏沁看到蟒蛇被剖腹的時候，裡面還有人的骨頭，她忽然覺得反胃，轉了臉去，顧衍生將用方巾捂了唇，帶著淡淡的笑容：“跟上面彙報下，說是不幸遇難，好好嘉獎嘉獎。”

那些人彷彿是習慣了，顏沁在那一瞬間忽然發現，這不是遊戲，早在阮綿一字一句告訴她‘都是真的子彈’，她就應該明白，這不是一場單純的訓練，這是簽了生死切結書，放古代那就是所謂訓練死士。

顏沁受不了，整夜整夜的鬧頭疼，經期也是前所未有的紊亂，一會來一會不來，一會好的能活蹦亂跳，一會卻無法下床，顧衍生哪裡敢給她吃止痛片，那玩意兒吃多了容易不孕，平常他都是拿些補充維生素的藥片冒充止痛片，如今她這樣一亂，顧衍生不敢輕舉妄動，當初和她上床的時候想的她是第一次，容易受孕，哪曉得經期一來將他所有機會打亂了，他必須讓她懷孕，而且一定要生下一個男孩子。

顧家九代單傳，若是她生下一個男孩子，顧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要是沒生下兒子，隨便你怎麼鬧，可以離，但是要是妻子生下兒子，就要一輩子撫養這個孩子，不管怎麼鬧騰，就是往外發展，都絕對不允許離婚。

美其名曰：想要讓孩子在父母的所謂的‘疼愛’下‘好好的成長。’

顧衍生心裡千迴百轉的，眼裡卻是不起波瀾，手上力道輕輕緩緩的揉她的小腹，他特意在溫熱的水裡泡了一下，如今是極溫暖的，顏沁疼得臉發白，嘴裡就不聽使喚了：“衍生哥哥。”纏綿悱惻的話語，她聲音尖尖細細的。

顧衍生忽然就變了臉色，聲音依舊溫溫柔柔的：“你叫我什麼？”顏沁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他，他妖嬈過，也真的偽裝斯文男過，也兇狠毒辣，她甚至見過鮮血染上他的臉，他的牙齒依舊雪白，臉龐也是美好的不可思議。

顏沁一下子就慌了手腳，冷汗直流的：“顧衍生，那只是口誤，況且我小時候就是這樣叫你的，你讓我怎麼改。”

顧衍生忍下來了，撫著她的髮絲輕輕的笑：“記住了，顏沁，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我沒有妹妹，我也沒有亂｜倫的癖好，曉得了？”他整句話的語調越來越低，最後三個字實在她耳畔說的，輕輕淡淡的，顏沁嚇都嚇傻了，哪裡還有其他的想法，抓住他的領子點頭，顧衍生笑了：“瞧你，還是這麼不經嚇。”然後又以一種不輕不緩的力道揉她的下腹，顏沁被這麼一嚇還好多了。

瞧她這犯賤樣，顏沁在心底唾棄自己。

“我要回家。”月事一完之後顏沁就開始吵著回家，顧衍生自然是應允的，理了她的衣服，仔仔細細的叮囑。

上直升飛機前夕的時候，顏沁忽然回頭：“顧衍生，你什麼時候回家？”

顧衍生心口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