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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再傻傻地問他任何問題了;除非他自己想要告訴自己;否則自己什麼都無法從他口中得知。
他躺在床上;不由得想起許多當初在監獄中的事情。他發覺自己竟然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凌少白的時候;對方坐在床邊眯著眼睛抽菸的姿勢。他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原來他從來都不曾放下。大概是凌少白教導自己的時候太認真以至於沈諺非總覺得凌少白所做的一切都很認真吧。
一個月的休息很快就過去了,殷振軒的秘書親自打電話提醒沈諺非記得回去迅馳實習。
想到又要回歸那種緊張忙碌的生活;沈諺非心中湧起一股痛並快樂著的無奈。果然一踏進殷振軒的辦公室;對方連“回來了”之類的客套話都沒有,直接指著自己辦公室內的另一張桌子說;“你把那些資料都整理了吧;順帶把漢和實業的併購清算做一下。”
沈諺非愣住了;自己的桌子從來就和外面的助理會計師在一起啊,怎麼會搬到殷振軒的辦公室裡來了?
這一下,他真的成了殷振軒的“入室弟子”了。
“對了,諺非……”殷振軒忽然抬起頭來,“這兩天你應該看了報紙吧,新聞裡也播放了那則新聞……”
沈諺非也從一堆檔案裡抬起頭來,“是說長天實業涉足非法融資嗎?”
“對,他們的案子還有兩週就要開庭受理了。我們事務所參與過長天實業財務清算的人都要上庭,畢竟當初是你提出長天的財務有問題,所以我們才終止了與長天的合作。最近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小心一點……如果可以就不要在學校外面住了,長天實業的背景並不乾淨。”
沈諺非當然明白所謂“不乾淨”是什麼意思,“好吧,在庭審結束之前我會回去學校。”
他雖然隨意,但也從來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也許是為了給他時間搬回學校住,殷振軒破天荒地在六點鐘放他下班了。
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靠在公交車窗邊。百貨商場的LED上正播放著巨幅婚紗廣告,女子甜美的笑容純白的婚紗,還有那摟過她的肩膀新郎的臂膀,一切完美到無可挑剔。儘管廣告上完全沒有新郎的臉,沈諺非卻覺得那隻手臂扎眼的很。
眼眶不自覺酸楚。
這些年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堅強就似銅牆鐵壁……原來他還差的遠。
隱隱車窗外傳來“Ido;Ido……”的旋律聲。
他的耳邊又響起那時站在監獄門外,沈靜雲對他說:“跟我走吧。”
這是那個男人一生一次放下尊嚴的懇求,彼時的自己感覺不到深刻,他只有滿滿地被忽略的憤怒和不屑。而此時他卻忍不住地假設如果就那麼接受了,他和他之間又會是怎樣?
“弄了半天……原來我真的有點……”
扯起唇角,沒有再繼續想下去,多愁善感不適合早就決定果斷拋棄過去的自己。
沈諺非走下公交車,信步來到公寓門外,當看見那抹靠在牆邊的修長身影時,他的心臟猛地揪了起來。
這個傢伙為什麼還要來?
自己不是已經將他趕出自己的生活了嗎?
一個婚姻,一段誓詞,這個男子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了。而自己卻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不知道站在牆邊等待了多久,沈靜雲幾乎快要睡著了。可就是走廊上的腳步聲令他清醒過來。
他回過臉來,每一寸恍若隔世。
“諺非,你回來了?”簡單到沒有任何修飾的笑容,他不是他生意場上的對手,不是家族中爭權奪利的競爭者,他只是因為見到他而歡欣。
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揪起自己的心臟,不要……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間不是應該還在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