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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的詫異和激動，顧聲看起來頗為熟練地招呼跑堂的：&ldo;二兩白……&rdo;

&ldo;上龍井!&rdo;江承一下打斷他，顧聲目光十分不滿地看過來，江承沒管他，直接對跑堂說，&ldo;……就上龍井吧，上最好的。&rdo;

&ldo;唉。&rdo;顧聲吐出口氣，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ldo;你攔著我幹什麼?&rdo;

&ldo;你不是，你不是得保護嗓子麼……&rdo;江承說，&ldo;白的是你喝的嗎?我都嫌嗓子疼。&rdo;

顧聲沒理他，把跑堂重新叫過來點，江承一把把碗搶下來，一口悶，咳了兩聲問他：&ldo;你幹什麼?嗓子不想要了?&rdo;

顧聲那一瞬間的表情難以形容，他輕輕嘆了口氣，拿起茶杯啜了一口：&ldo;……我心煩。&rdo;

江承想問問他為什麼這麼說，剛喝的酒彷彿有些上頭，顧聲很輕地笑，看上去十分溫和的模樣，他撐著額頭想，很久沒喝酒，大概酒量差了，美人在側，容易醉。

馮徵開車去戲園子接顧聲，正趕上散戲，布衣短打的平民勞工們三三兩兩地吆喝著從院子裡出來，顯得馮徵那一身緊實的修身西裝與環境格格不入。

他抬手看了眼表，剛到五點四十，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個幾十分鐘，待往外走的勞工腳夫們散得差不多了，才抬腿邁進了院子，遙遙朝親自拾掇桌面打掃院子的顧聲揮了揮手：&ldo;顧老闆!&rdo;

顧聲應聲回頭，驚訝道：&ldo;你到了?我這還沒……&rdo;

&ldo;不急，顧老闆慢慢來。&rdo;馮徵擺擺手，兀自在一側的方桌後面坐下，拈起桌上還沒撤的茶要喝，&ldo;跟碼頭上的地頭蛇扯了半天皮，唾沫星子都說幹了!&rdo;

&ldo;哎，您可別喝那個!您上我這就喝些勞力們喝剩的，這事豈不叫人笑話!&rdo;顧聲笑聲止住他的動作，轉而喚道，&ldo;瑩兒!把我下午沖的新茶拿過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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