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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不是好笑，不能輕易回答，然而大殿下並不需要她回話，已經直接說了下去：&ldo;多讀書就好了。所謂&l;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r;，我們這樣的年紀，經過見過的太少，經常遇上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多讀書多請師長解惑，自然就更明理了。&rdo;

&ldo;呵呵。&rdo;許京華乾笑兩聲，眼睛四處亂瞟，&ldo;哎！大殿下，你看那是什麼花？粉粉白白的，真好看。&rdo;

劉琰看一眼她指的方向，知道她是藉故轉移話題，也沒非得勸她讀書，答道：&ldo;海棠。你以前沒見過嗎？&rdo;

&ldo;沒有。我們那兒風沙大，又冷，很少有開花的樹，見得最多的，就是草原上的野花。&rdo;

&ldo;懷戎也是在段部治下麼？&rdo;

許京華點點頭，劉琰又問：&ldo;聽說他們是鮮卑人後裔，高鼻深目，連頭髮都是黃的，是這樣嗎？&rdo;

隨著他的描述，許京華心裡慢慢浮現一個少年面龐，令她晃了晃神，才說：&ldo;大部分是的。有的同漢人通婚久了，發色會深一些。&rdo;

她不懂掩飾，心裡淺淺的悵惘，透過神態和聲音表露無遺，劉琰看見，就問：&ldo;是不是想起朋友了？&rdo;

許京華笑了笑，&ldo;嗯。&rdo;

她難得的惜字如金，劉琰有些好奇，卻知道不宜深問，只說：&ldo;我有時候也懷念建康‐‐你知道吧？五年前，我們才遷回洛陽，我和五叔是在建康出生長大的。&rdo;

許京華還真沒想過這個，&ldo;那你覺得，是京城好，還是建康好？&rdo;

&ldo;要是單論生活舒適，這裡自然無法與建康比‐‐五年前的洛陽，幾乎是一片廢墟，你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先帝率同臣民，胼手砥足、一磚一瓦重建起來的。&rdo;

雖然有個聽不懂的詞兒，但基本意思，許京華還是聽明白了的，&ldo;既然都已經是廢城了，還費勁遷回來重建做甚？&rdo;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慶壽宮大門外，劉琰停下腳步，轉身向南望，&ldo;因為這裡是神都洛陽，是無數遭受離亂之苦的人心中，唯一的京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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