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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阿雲哥……阿雲哥是……和你相好的。你們是從長安逃來的,逃到這裡來隱姓埋名地做生意。”
眨眨眼,櫻桃舔了舔嘴唇說。看著她,我心說要不是你個死丫頭添油加醋,能有那多麼多八婆在背後嚼舌頭嗎?
不過,“逃妾”這個說法確實令我吃驚,這些不識字的男女們是怎樣精準地猜出我原來是一名妾的,還是“大戶人家”的。櫻桃給了我答案,店裡閒下來時,她悄悄摸到廚房裡“廣播”了半天。
“三娘,她們說你生得太好了,還識字,又這樣年輕,一定是什麼大官人家裡的小娘子,還有人說瞧你的樣子一直像是有心事,很少笑……一定是受氣不過才……”
“她們胡說。”我一邊和麵一邊說。
“三娘……那阿雲哥是不是……”
這才是櫻桃最關心的問題,關心她的“阿雲哥”是否和我有一腿。
“你信嗎?”
我抬起頭看她一眼,並不停下手裡的活。
“我……不信!”櫻桃的眼神閃了一下說。
“那就對了!”
我轉臉給她一個燦爛的微笑,揭開鍋蓋烙餅。
春天,在中原是個迷人的季節,不要說洛陽的牡丹花,就是尋常人家的小院也是熱熱鬧鬧的,什麼樣的花兒沒有,可是在這裡,這兩年我只見過楊樹、棗樹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桃花、梅花……薔薇、茉莉什麼的一樣也沒見過。那種“榆柳蔭後簷,桃李羅堂前”的情致在這裡是絕尋不到的,種榆樹、柳樹的人家很少,種桃樹的更少。二月裡,我讓端木雲弄了幾枝薔薇插在院子裡,我對他說等到明年我們就可以看到薔薇花了,要不了幾年,我們的院子就會爬滿薔薇。
四月了,我的薔薇已經長出了幾片小葉子,可我也許等不到它的花朵鋪滿牆頭就會離開這裡。我,畢竟只是一片葉子,註定要在風中飄忽不定。
晚飯前,店裡來了一個客人,櫻桃說那人指明要見“葉三娘”。悄悄掀起簾子一角,我看到了那個人,三十來歲,錦繡衣衫,高大魁梧,形容說不上猥瑣但,臉上有一道刀疤,很長,猛一看上去觸目驚心。
“叫葉三娘來!”刀疤男再一次喝令櫻桃。
“三娘她在廚房裡……忙得很!”櫻桃支支吾吾,滿臉寫著“害怕”二字。
“敢不聽爺的?”
“啊!”
櫻桃的衣領被刀疤男揪住了,嚇得大叫一聲。
“放開她!”
甩開簾子,我一步跨了出去,站到刀疤男的面前。
揪住櫻桃的手鬆開了,刀疤臉的眼睛轉向了我,定定地看著。
……
“這位客官,有何要求請講,不要為難姑娘!” 我率先開口,不分地情願。
“真是……名不虛傳!”
刀疤男的眼睛直勾勾的,嘴巴半張著,那道疤彷彿被拉得更長了……
“客官要吃酒儘管吩咐,如若有別的要求,恕小店不能辦到!”
我看一眼那張臉上的刀疤,撂下一句話挑起簾子轉身離去。
飯後我把那刀疤男的事說給了端木雲聽,我的口氣盡量淡然,可端木雲的臉色還是“黑雲壓城城欲摧”。
“我明兒打聽打聽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若是他以後還敢到店裡來,就解決了他!”
“事多了,我們得想法把店盤出去攢點錢好儘快離開這裡,再呆下去我怕會夜長夢多。”
想起那男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裡就亂起來,我不想再有事!
第二天,我知道了那刀疤男的身份——小鎮駐軍統領!
“原來的官兒走了,這個是三月裡才來的。聽說一來就弄了兩個女人,這還不算,還打聽哪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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