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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愛玲大笑,心情大好地接了林牧遞來的碗筷,三人吃飯。
吃飯時,林愛玲詢問季舟白的家庭情況,季舟白撿好聽的說,說什麼自己的爺爺是老中醫,說自己經常和林牧一起學習,林牧週六日也會和她一起做作業。
也得虧林愛玲不關心八卦也不經常出門遊蕩,沒聽說過季家那丫頭在縣城好事之人的嘴裡的名聲壞得像個一百年沒倒的垃圾桶。
盧化太小,縣城會傳風言風語,季舟白知道並嗤之以鼻,林牧和林愛玲都不知道。
得虧不知道,沒有先入為主地覺得她放-盪,林愛玲聽季舟白添油加醋地描述林牧的好,眉眼彎彎。季舟白一點兒也沒提自己,林牧聽著覺得害臊。
吃過飯,她拿了手電筒準備送季舟白回去。
「人家白白一個人,你跟那兒陪人家一晚上。」
林牧覺得格外詫異,但季舟白已經眉飛色舞:「好!」
轉頭就抓林牧:「你快收拾東西!」
林牧被她推著收拾洗漱用品,季舟白跟在後頭:「我有新的毛巾!你帶個牙刷就好了!」
她再回房間收拾東西,收拾一些在家裡做的試卷,仍舊覺得今天媽媽很不對勁。
第一,她們今天居然吃餃子?
第二,她今天居然被允許可以不在家過夜?
這件事太稀奇了。
季舟白坐在她床邊,雙腿蹬來蹬去,突然踢出一個紙箱子。
「林牧?」季舟白喊她,她沉浸在疑惑中沒聽見。
季舟白拉開紙箱子,翻出一堆舊雜誌,不像林牧會看的那種,舊雜誌下面是,一把彩鉛?調色盤?水彩顏料?半個石膏腦袋?還有幾幅看不懂的畫,落款,楊林。
這幾幅畫下面似乎還有一張。她掀開,才看見半個腦袋,就被林牧一聲:「你在幹什麼!」嚇得往後一個趔趄。
「這是啥啊?你還有這愛好?楊林是誰?」
她問了仨問題,林牧挑揀最後一個:「是我爸。」
「你爸是畫家?」季舟白又驚訝又覺得想笑,但她太聰明瞭,又轉瞬想通了林牧父母之間可能存在的某種矛盾連帶著這些工具——她立即把箱子藏回原位。
「死了。」林牧埋頭進床底,仔細檢查了一下不會再被隨便踢出來之後,才皺起眉,「不能讓我媽知道我藏了他的東西。」
季舟白點頭:「我,問你一下但是你沒理我。我沒想亂翻——」
看來是沒看到那幅畫……林牧放下心。
那張季舟白像她的感情一樣被深深壓下不提。
「我收拾好了。」林牧說。
天太晚,有幾截路沒有路燈,她打著手電筒,但季舟白喜歡手電筒打出來的光柱,非要拿來玩,被她晃得像身處迪廳,林牧暗自搖頭,卻又無可奈何。
第一次去別人家過夜,林牧緊張,有異樣的悸動。
才進門放下東西,林牧突然想明白了什麼:「我得回去一趟。」
季舟白一愣:「啊,這麼晚了,你別走了嘛。」
「回去看看。」林牧抓起季舟白的胳膊,季舟白只好找摩托車鑰匙。
重新回去,但門已經鎖了。
林牧扶著門思考,臉色蒼白。
就連季舟白也覺得不對了,聽林牧說完,就更覺得不對勁。
兩人都想岔了,把各色最可怕的可能排演一遍,於是面面相覷地白了臉。
「等一下——」林牧突然按手示意季舟白別慌,略一思忖,「我們到墓園去。」
「啊!」
抱著季舟白的腰,兩人穿行在縣城沒有一輛車的街道上,摩托車引擎聲像炮火一樣燒遍全城,墓園前一條街林牧叫季舟白停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