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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瞬間慌了，幾乎是出於本能，她雙手用力地阻攔著他，同時抬腿朝著他下身用力一踢。

賀連雲瞬間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半蹲著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顧夢站在原地，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眼裡除了寒氣，就是憤怒。

「你算個什麼垃圾，庸俗至極，還想得到我的眼神，你連我都比不上，還想和我喜歡的人比，你配嗎？」

賀連雲怒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這個結局，他本以為他攔下她，再霸王硬上弓地強吻她，她就算不想接受他也會說服自己接受，他也設想過顧夢的反應，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難道還有什麼反抗的能力嗎？不過也就是紅著眼睛流著眼淚任由自己擺布罷了。

他更沒想到一向不愛言語的顧夢會浪費這麼多個字來罵他。

賀連雲掙扎著想爬起來，顧夢卻沒給他再糾纏自己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

「小夢」沈然看見她的時候，發現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在哭。

沈然已經收拾好了他們兩個人的書包，背著一個，提著一個，本是很開心地想喊顧夢直接回家，卻看到這樣脆弱無比的顧夢，他頓時慌了。

顧夢垂著頭，乖乖地走到他身邊，抬起泛紅的雙眼，臉上果然掛著淚珠，她就這樣一言不發地望著沈然，委屈又氣惱地咬著唇，似乎還在糾結之前發生的事。

沈然趕緊騰出空閒的那隻手，為她擦了擦眼淚：「誰欺負你是不是賀連雲」

顧夢點了點頭。

沈然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這是顧夢第一次看到沈然臉上出現這麼冷的神。

顧夢把剛才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些，她見到沈然，就不想再憋著自己難受了，而是像傾訴出口。

沈然看著走廊盡頭的方向，眼眸暗了暗，閃過一絲戾氣。

「你別衝動。」顧夢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搖了搖頭：「還在補習班，不要生是非，我已經罵過他了。」

說到這，顧夢的神色不禁有些惋惜：「我不應該只罵他的。」

顧夢真心懊悔，還是經驗太少了，遇事太慫，當時應該罵完他，再打他一頓的。

顧夢雖然沒把心裡的話說出口，但看著她的表情，沈然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沒關係，小夢，我幫你打回來。」

……

第二天，好端端走在路上的賀連雲，很「巧合」地看到了朝他迎面走來的沈然。

沈然目光一直停在他臉上，嘴角也一直含著笑意。

賀連雲停在原地，有些捉摸不透他的來意，是碰巧路過，還是有事找他

沈然笑著走到他面前，然後一拳揍了過去。

賀連雲當天被沈然修理得嗷嗷直叫，連連求饒。

最後他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憤怒地指著沈然：「你知道打我的下場嗎？我回去告訴我爸，他有能力讓你家走上絕境你信不信！」

沈然出著最狠的手，卻笑得肆意明朗，只是他眼裡透出的寒氣，讓他的笑在賀連雲眼裡也變得毛骨悚然。

沈然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笑著道：「好啊，你去和你爸說啊，說我沈然把你揍得半死，讓他來找我算帳啊。」

賀連雲覺得沈然一定是瘋了，他是抱著自我犧牲的心態來找他的。

他賀連雲被他打得這麼慘，不管怎樣都不會放過他的。

……

賀連雲一瘸一拐地回家後真的鬧著要找他爸告狀。

他哥悠哉悠哉地看著他這副糗樣，有些憋笑：「行了，爸工作這麼忙，你少去煩他，誰打的你，和我說就行了，哥哥也能幫你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