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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藍把包餃子的那張照片放大了些,才發現真露出了周暮雲的一隻手,杜康的眼睛是真好使。
還未點開回復框,手機一震動,又收到了一條留言。
周暮雲:攝影師不配署名?
他這條留言直接回應了杜康的疑問,喬藍索性沒再回復,沒想到倆人竟開始旁若無人在她的動態下面聊起天來。
杜康:老大你今天怎麼跑喬藍家過年了啊,不對,重點是你他媽還會包餃子?
周暮雲:我會得多了。
杜康:牛逼。
周暮雲:過獎。
喬藍同樣覺得會包餃子這事對周暮雲來說很牛逼,但更牛逼的,還是他這手構圖與虛實取景絕佳的拍照技術。
果然,一入藝術深似海,審美都跟著提升了。
喬藍趴在枕頭上,越看這張照片越心水,指尖輕點兩下,把這張照片上傳到相簿,替換掉了自己幾年沒有換過的鈴蘭花盆栽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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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年的除夕沒有在外婆家過,但年還是要拜的,大年初一的下午,喬藍一家三口便帶著幾大箱的年貨,坐上了去往外婆家的高鐵。
本來計劃在外婆的城市和周圍的度假村多玩兩天,結果喬藍萬萬沒想到在大年初五,就收到了初八就要回學校補習的臨時通知。春運期間的車票不好買,喬藍連著蹲了兩個晚上才搶到三張無座票,一家人又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
初八,教室的玻璃窗外,環衛工人還在清理路邊鞭炮的外殼殘渣,室內怨聲載道。
「誰家初八就開始補課啊,我作業還沒寫完呢。」
喬藍跟著在心裡腹誹:不僅是作業,她連答應幫周暮雲寫的作文都沒有搞完。
「沒事,老曹不是說了作業還是開學交,你可以慢慢補……」
「唉,本來還想去長白山滑雪的,誰想窩在教室裡補作業啊。」
「就是說,我還定了冬令營,這補課通知得也太突然了吧!」
抱怨歸抱怨,在曹巖抱著一沓新習冊走進教室時,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假期誠可貴,分數價更高,這是大家都達成共識的真理。
補習比平時上課幾乎沒什麼差別,除了沒有早晚自習,上午四節下午四節,語數外和小六門輪番排滿。
就算在這樣密集的排課下,喬藍感覺到同學們的心就像是被桎梏在籠中的鳥兒,越是束縛壓抑,越想往外撲騰。
尤其是過了初十的這一天,喬藍發現大家都有些莫名的躁動,課上偷摸看手機和小聲聊天的人明顯多了起來。
快下課時,有個膽大的學生對曹巖明知故問:「曹老師,咱們明天還照常補課嗎?」
「不補課,」話音落,曹巖看著底下瞬間變興奮的學生們,笑裡藏刀,「還真信啊?明天照常上,誰敢不來可以試試。」
底下頓時「噓」聲一片。
喬藍尚在迷茫中,谷瑩用筆蓋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喬,你猜猜明天是江卓收得情書多,還是周暮雲收得多?」
她這才想起來,明天好像是情人節。
「應該江卓多吧。」
喬藍想起了去年的情人節,江卓和周暮雲都收到了滿滿一桌洞的情書,但倆人處理的方式卻截然不同。
周暮雲處理情書的辦法簡單粗暴,有署名的直接像發試卷一樣原路發回,匿名的情書直接堆在教室後方垃圾筒上方的窗臺上,放學前如果沒人過去拿,直接會被值日生倒進垃圾桶。
然而會寫匿名情書的,可想而知都是麵皮薄的,誰敢在眾目睽睽下去教室後面取情書呢。
喬藍記得去年值日生倒垃圾時,就有個平時不愛說話的女生偷偷紅了眼眶。
江卓卻很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