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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走到水箱旁, 擰開龍頭接水,語氣嘲諷:「你不是挺會演戲的嗎,說兩句好話服個軟不就得了,非上趕著捱打?」
馮燦燦默了片刻,語氣比他還嘲:「你以為我服軟,她們就會放過我麼?」
都是女生,誰不知道她的那些伎倆,裝可憐什麼的,只對他們這些頭腦簡單的男生好使。
「往水杯裡放死蒼蠅,丟別人的發卡,往黑板報上潑墨,」杜康接滿了水,轉身走到她面前,俯看她的眼神裡不屑又輕蔑,「馮燦燦,你怎麼盡做這些下三濫的事啊?」
馮燦燦終於慢慢仰起頭,用乖巧清秀的臉說著不相符的話:「我就是這樣啊,被你發現了。」
「……」
杜康語塞,握緊了水杯,她還真是茶得明明白白。
「之前也是我看走眼了,還以為你是乖乖女,上趕著被你騙,」
杜康盯著她的臉,冷漠道:「我告訴你,老子今天不是給你解圍,只是看不慣她們以多欺少,能讓這麼多人厭惡你,也是一種本事啊馮燦燦。」
他這話不留情面,刀子一樣地砸下來,比臉上的那一巴掌還教人難堪。
馮燦燦臉上的巴掌印此刻也越發紅腫起來,五根指印清晰可見。
杜康撇開視線,覺得她是咎由自取,又覺得接著拿話刺她也挺沒意思,她連捱打都不在乎,還在乎他說什麼。
「我還是勸你別住校了,她們把你關到宿舍裡打,可沒人管得了你,」杜康最後撂下一句,轉身一面往外走,一面自言自語地嘀咕,「跟室友關係也能搞成這樣,真他媽沒誰了。」
馮燦燦抬手用手背碰了碰臉頰,腫得發燙,估計要好幾個小時才能消下去,晚自習也去不了了。
但她一點也不後悔,她向來做事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捱了這巴掌,陳露不會再不分場合地刷劇影響她休息了,劉文靜也不敢再往她的桌上亂放東西。
至於喬藍……
是因為周暮雲,也是因為板報評比,不想讓她壓過自己一頭,只是沒想到弄巧成拙,不僅板報沒比過,還得罪了周暮雲。
她在寢室裡已經四處樹敵,再得罪周暮雲,她更難在學校裡呆下去。
只有杜康,是她唯一一個純粹利用了他對自己的喜歡,心有愧疚之人。
她在電話裡跟杜康坦白那天后,他兩天沒來上課,馮燦燦不覺得是自己魅力太大,她跟他明明手都沒牽過。更多的是情緒上的落差,從喜歡到厭惡是需要消化的。
他的性子直來直去,又沒有城府,一定厭惡極了她這樣渾身心眼的女生。
可是他今天還是為她出頭了。
「杜康……」
在男生的背影消失在水房門口之前,馮燦燦終是動了動唇,「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就見他身形似乎僵了一下,腳步不停地離開了。
—
翌日,天光乍晴,天空如水洗過般藍湛湛的,連朵積雲都沒有。
校籃球賽便在如此清朗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比賽是兩兩抽籤制,不知是孽緣還是上天註定,本來以為最終決賽才會對上的熱門種子選手三班和五班,在第一場比賽就碰到了一起。
三班的女生們人手舉著球衣同一色系的紅色手花,連成了一片艷紅熱烈的汪洋,而五班只有由喬藍和許夢晴舉著的手繪加油牌,在裝備上就略顯寒酸。
比賽沒有復活制,輸了便是輸了,兩大熱門種子對上,其精彩程度遠比決賽要好看,於是其他沒有抽到今天比賽的班級,都紛紛跑過來看熱鬧。
喬藍敢篤定其他班的女生一半是看江卓,另一半都是奔周暮雲來的。
因為當周暮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