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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四阿哥已經到了府上,她難道還能用什麼藉口推脫不見嗎?那是違抗皇命啊,她堅信自己和家裡人可是沒有那麼多個腦袋用來砍的。只是,若真的與這個人搭上了關係,她又怎麼能保證自己一定會守住自己的心呢?
心念電轉,雖然想了良多卻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舒敏就用手理了理頭髮,整了整旗裝,口氣沉穩地對春書說,“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告訴額娘,我稍後便來。”既然是找上門來的,那也既來之,則安之了,若真的命中註定,自己這麼避過去倒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嚴重的後果呢。
春書看著自家主子整了整衣服,也伸出手幫舒敏扶了扶頭上因為做事情動作大而有些微微鬆動的珠花,“主子,夫人說了,我和主子一起回去便可。”
舒敏聽到春書這樣的回答,看了看手中的冊子,叫來了在不遠處指揮著下人收拾器具的管事,“龐管事,這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請你務必按照我說的法子將這些好好做完。算是舒敏拜託您了。”
有些微胖的憨厚的中年人忙是鞠躬行禮,“二小姐這般說,真是折煞奴才了,既是小姐吩咐下來的,小的必會做得妥當的,小姐儘管放心忙去便是。”其實,府上的下人們管事們甚至是管家都是很喜歡這個二小姐的,二小姐治家必然是有著夫人的手段,但是對真正勤懇的下人卻又總是親近可人的。
舒敏看著中年大叔的反應滿意地點點頭,扶著春書的手往前院兒走去。
其實她現在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是,為什麼這位四阿哥出現,額娘會讓自己去前院兒呢?按理說來,高門大戶辦這樣的宴席一般都是內院與外院分開的,內院向來是府上的主母陪著其他的女客們的席面,而外院便是府上的男主子宴請自己的同僚什麼的地方了。向來本著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內外院的賓客是不互相見面的,而一般的男客也不會做出這等“有傷風化”之事,免得引起什麼非議。
舒敏可不會天真的覺得,是自己的額娘和阿瑪故意想讓自己在四阿哥面前露臉刷好感度,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她一時之間沒有想通的關節。
前院兒裡已經烏壓壓跪了一地的人,今天的壽星費揚古和夫人跪在最前面,而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男子側著身子站在全府大小官員之前。舒敏定睛看看,總覺得這個人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卻又不敢聲張。畢竟,現在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站在人前的那個就是今天架子最大的賀客四阿哥,若真的是眼花認錯了,嚷嚷起來豈不是拿這一府的人命開玩笑嗎?況且就像她這種性子,還巴不得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已經確定了身份的未來夫君呢!
赫舍里氏身邊的嬤嬤看見舒敏扶著春書的手款款來了,急忙打眼色讓舒敏趕緊鬆開春書跪到父母身邊去,畢竟這樣的情況下,主子和下人是不可能跪到一個地方的。
舒敏這個時候分外慶幸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兒,穿的雖是花盆底,但因為只是朝官家的千金,還未有任何品級,厚厚的底兒便能低上許多。儘量放輕了腳步往赫舍裡的身邊走去,小心翼翼的舒敏自然不會知道那個手中拿著一卷聖旨的男子早已經發現了自己,眼底流露著微微地笑意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
跪到了赫舍里氏身邊舒敏還未跪穩赫舍里氏就已經感覺到了。輕輕扭過頭來關切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赫舍里氏又謹慎地低下了頭。拿著聖旨傳旨的人,也是和麵見皇上一般不得正視的。而此時赫舍里氏的心裡也在打著鼓,因為她知道面前的這位身份金貴的爺還沒有正妻。倒不是她想要將女兒嫁到這位的府上,而是她著實擔心,女兒會被這位爺看上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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