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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遲遇都被她逗笑了:「沒事啦,不過是個髮型而已,要真難看我改明兒個再換就好。大嫂你別哄我啦,沒見你說這麼多話,口渴不?喝點。」
冉禁在開車,遲遇拿來水給她擰開蓋,又扣上,遞給她。
正好紅燈,冉禁將車停下,說了聲「謝謝」,接過水。
在喝的時候偷偷看遲遇一眼,又低聲說:「我沒有哄你啊,真的很好看,很適合你的。」
正在好友群裡水群的遲遇聽到她又說了一遍,「噗呲」笑出聲了,搖著頭感嘆道:「大嫂你真可愛。」
冉禁專心喝水,臉上浮了一片紅暈。
遲遇沒有發現。
冉禁說的是真的,她非常非常喜歡遲遇的新髮型,將遲遇白皙的肌膚襯得更瑩白透亮,消減了學生氣,增添了更多輕熟女的氣質,讓她往成年人的方向更近一步。
遲遇一直都沒有發現,無論是炙熱的眼神還是獨一份的體貼,遲遇都沒有往「愛情」這個方向想,冉禁很確定這件事。
這些年來,遲遇一心都撲在自己的學業和理想上,沒有談過戀愛,也只將冉禁對她的寵愛當做對姐姐的愛屋及烏。
自從遲遇將「小冉姐姐」這個可愛的稱呼改為「大嫂」之後,冉禁更明白自己的位置。
她和喜歡的人之間唯一的聯絡,只有遲理。
她永遠只能遙遙地望著遲遇遠走,距離她越來越遠。
「你覺得你配覬覦小遇嗎?你是個什麼玩意,可不能真的忘了。」
冉禁沒有忘,也沒法忘。
她一直都記得自己的身份,即便想要忘記都不可能。
她的愛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呢?
她甚至可以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愛小遇,她有這個信心。
但是小遇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她不配,那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也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
絕對不能。
……
臥室的門被遲遇鎖上了,任何人打擾不了她們。
遲遇纏著冉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冉禁尚存一絲理智,扯了一把放在置物架上的浴袍。
她被遲遇帶倒前,用浴袍裹住了遲遇。
遲遇一手支撐在床面上,一手圈著冉禁的脖子,沒讓她逃走。
冉禁怕自己沒輕沒重地一臥壓疼了遲遇,此時雙手撐在遲遇的身側,膝蓋無可奈何地壓在床面上。
冉禁渾身濕噠噠地在滴水,一層涼意讓她很尷尬,有些戰慄。
遲遇不讓她受傷的手繼續施力,很體貼地讓她躺下來,別撐著手。
剛剛被冉禁胡亂裹在遲遇身上的浴袍,此時已經松鬆散散了。
換做以前,冉禁肯定要擔心她這樣會不會感冒,可這一刻的冉禁意亂情迷,難得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什麼感冒與否,想不起來自己是誰身在何方,眼裡只看得到遲遇的眼。
遲遇親她右臂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想躲,遲遇追了上來,繼續安撫她。
這份感覺很奇妙。
連遲理日復一日劃開的傷口,紮在她嘴裡、心裡尖銳的疼痛,都被遲遇一個又一個溫柔細緻,又小心翼翼的吻消弭了。
冉禁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柔軟的,易碎的。
也是被精心呵護著,不會被打碎的。
她以為永遠都得不到的人,正在眼前。
那個遙不可及,只要有點兒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