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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哭了一晚上，眼睛也沒腫。

出來的時候，陳湛北已經在吃早餐了，動作優雅帥氣。他穿著居家服，看上去完全和電視中的他是兩個人。

晨曦坐在他對面。陳湛北擰了擰眉，&ldo;先把這杯水喝了。&rdo;

晨曦默聲喝了半杯水，拿起一個麵包。

陳湛北放下手中的東西，靜靜的打量著她。

晨曦吃了七八分飽擦了擦嘴，默默垂著臉，因為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和陳湛北說說什麼。

陳湛北見她吃好了，起身收拾。

晨曦有些緊張，&ldo;我來。&rdo;

陳湛北索性停下動作，&ldo;晨曦，你怕我？&rdo;

晨曦一怔，抬眼望過去，目光停留下他的下巴處，&ldo;沒有。&rdo;

&ldo;那討厭我？&rdo;陳湛北接著問道。

晨曦搖了搖頭，討厭說不上，反正不是很喜歡吧。面對陳湛北，她一直很矛盾。陳湛北對她好，可是晨曦不喜歡和徐陳兩家的人。

陳湛北眯了眯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ldo;既然不怕我，也不討厭我，那麼試著喜歡我吧。&rdo;

晨曦的心猛地一陣抽搐，她有點嚇壞了，雙眼不自覺的瞪大，她完全找不出詞來描述這一刻的心情了。他在說什麼，他自己清楚嗎？

&ldo;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rdo;

晨曦啞口無言。過了好半晌，她一點一點找回自己的思路，她忽然覺得這一切太諷刺了。她努力淡漠清早發生的一切。

陳湛北緊鎖著她的表情，微微抿了抿嘴角，聲音沉沉的，&ldo;我上午還有個會議，大概晚飯會回來。&rdo;

他看著她呆呆的表情，心裡好笑又好氣。&ldo;這是鑰匙，你收好。&rdo;他把鑰匙放到她手裡，晨曦握著那串冰冷的金屬材質，指尖顫動。

陳湛北離開不久，她就離開了。她給顧唯安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依舊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接通。她聽著那段傳來的熟悉的音色，晨曦暗吸了一口氣，&ldo;是我。&rdo;

&ldo;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把離婚的手續辦了一下吧。&rdo;晨曦微眯著眼定定的說道。

顧唯安一瞬的沉默。他終於如願了。離婚，這不是他心心念念想著嗎。

&ldo;好，你把你的證件帶著。&rdo;顧唯安抿著唇清晰的說道。

晨曦努力保持著平穩的聲線，即使心情再低落，她也要挺過去，&ldo;我的東西還在家裡，麻煩你幫我帶一下。&rdo;頓了頓，她怕他會找不到似的，又說了幾句。

顧唯安蹙眉說道，&ldo;我知道，我已經找到了。&rdo;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這間房間了。素白的裝飾沒有一絲暖意。他在床頭櫃的第二層抽屜找到了她的證件。抽屜裡還有一個眼熟的盒子，顧唯安微微一頓，指尖在觸碰到盒子時，像被什麼燙到一般。

晨曦來到和顧唯安約好的咖啡廳。午後的咖啡廳裡，耳邊流轉著曼妙的鋼琴聲，她縮在米色的沙發裡，目光怔怔的望著桌上那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顧唯安來的時候，她已經喝了一杯咖啡。

她淡漠了抬首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拿著公文包。晨曦抿了抿嘴角，心想道這是律師吧。

&ldo;這是張律師。&rdo;顧唯安解釋道。

晨曦點點頭，&ldo;你好。&rdo;

顧唯安蹙了蹙眉，&ldo;晨曦，你知道的當初我和你的婚姻，徐家給了顧氏一筆資金，關於這一點，我想有必要和你說清楚‐&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