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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語的臉頰上還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半透明的淚痕也斑駁錯落,顯得楚楚可憐。和一本正經地工作時的認真美艷大相逕庭,卻仍舊讓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放進她手裡,任她搓捏。
他用指腹揉了揉陸語通紅的眼瞼,險些剋制不住自己又蓬勃的慾望,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床鋪。
只著一條短褲,□□著身軀走到陽臺上。
不忘帶上他藏在行李箱深處的煙盒,順手拉上背後的深色窗簾。
溫澤用手護住打火機上裊裊的藍色火焰,點燃指尖的菸草。
他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記不清具體時間了,不過肯定是在認識陸語之後。
在此之前,溫澤從未有過憂擾。
從他第一次患得患失,看到櫃子頂上張炎的煙盒起,他也迷戀上了這種吞雲吐霧的感覺。
那時候這段不對等的感情剛剛開始,陸語在一切細微之處都表現出了極度的配合和妥協,不知道是生性使然的細緻入微還是刻意的敷衍。
她默許溫澤一切的不合理要求,只能最親密的情人互相滿足的要求。
可是溫澤惶恐呀,他日復一日的失眠,每天午夜夢回都是陸語和她提分手的場景。
一顆心居無定所,好似被人從懸崖上推下,九死一生夠住了橫生的樹木枝椏,在上面晃蕩,搖搖欲墜。
第二天卻仍舊言笑晏晏懷揣著滿心歡喜去見她,甜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偷來的。
他是瞞著陸語抽菸的,在極其狂躁鬱抑的時候,他甚至還一度有過將所有知道的人滅口的想法。
想想那一段時候室友看他恐懼的眼神,溫澤突然低笑。
每一次的提心弔膽過後,他都會跑進浴室瘋狂地洗刷口腔中的異味。
張炎稱讚他,牙膏用得比保險套還快。
路軍也總是嘲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是哪天被陸語發現了,怕是連個全屍都沒得留。
溫澤不以為然,他的野心越來越大了。他不僅要留全屍,還要陸語的縱容和關愛,要她知道自己抽菸的時候不是憤怒厭惡,而是憐惜。
明明最開始只是期望她能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就好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貪得無厭了。
他斜倚在陽臺上,寒風裹挾霜雪侵襲,裸露在外的肌膚幾乎凝成冰霜,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僵硬的手指不斷按壓著打火機,地面上的菸頭菸灰稀稀落落撒了一片。
溫澤垂眸,瘦削的腳背抬起,避開上面的煙塵。
瓷磚面,應該比較好清理,方便毀屍滅跡。
溫澤的耳朵分外靈敏,隔著玻璃門還能輕易捕捉到手機震動的輕微聲響。
他推開一小條縫隙,看到陸語只是翻了個身,用被子捂住腦袋,似乎疲憊不堪,沒有心情去理會手機發來的訊息提示。
溫澤在扶欄上摁滅菸頭,躡手躡腳地處理好現場,隨後關上玻璃門,悄無聲息地抽走了她壓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陸語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他手勢密碼,他總是表現出不以為意的樣子,卻習慣趁她午睡的時候悄悄瀏覽上面的訊息。
她的列表有很多的異性好友,但是備註都十分的官方刻板,基本按照班級姓名或者公司姓名的格式來走。
溫澤是不一樣的。
雖然陸語總是呼其大名,但是備註上寫的卻是&ldo;阿澤&rdo;兩個字,位於序列a的位置。
為此,他禁不住歡呼雀躍了好久,那一段時間的和顏悅色總讓人訝異他是不是第二人格出沒。
由於熟知陸語和其它異性的所有聊天情況,溫澤總是很安心。就算陸陸不喜歡他,也不可能會對其他人有好感。
誰讓他們不像溫澤一樣有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