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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漸涼,吹得寬鬆的無袖背心膨脹鼓起,陸語擔心他著涼,先拐彎到體育館的更衣室,翻出一件紅白拼色的薄款夾克。
極其寬鬆的款式,有點像高中校服,永遠比標準尺寸大三個碼。
陸語穿上遮到大腿中節,要是套上一條熱褲就成了時下流行的下衣失蹤。
換到溫澤身上卻是剛剛好,卡在腰線上,顯得身高腿長,意外的好看。
雖然,以他的身材比例不需要再用衣物凸顯。
溫澤接過夾克的動作十分抗拒,鬆鬆垮垮地搭在肩上,要掉不掉。
陸語皺眉,只一瞬,就明白了癥結所在,解釋道:&ldo;過生的時候朋友送的,太寬鬆了不適合我,秋初的時候套了一次,洗過後就閒置了。&rdo;
溫澤淡淡&ldo;嗯&rdo;了聲,肩膀一聳,半耷拉著的外套歸位,勾勒出流暢漂亮的肩背骨。
他別上拉鏈,拉到頂,翻領立起,遮住了半截下巴,更顯得身姿清俊挺拔。
露在外側的眉眼帶著喜色,看起來心情很好。
只有她一個人穿過。
溫澤有意落後一步,把立起的領子往上扯了扯,鼻尖湊到內裡,深深嗅了一口。
得意地看了眼陸語的背影。
騙人。肯定沒洗過。
還有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好想吃。
領口掩映下的喉結滾動,帶著不被發現的僥倖,溫澤目光灼灼地盯著陸語的後腦勺,貪婪又放肆。
旁邊兩個剛放學的小學生追逐奔跑,稚氣地踩著對方的影子,非要爭出個高下不可。
溫澤瞥了一眼,嘟囔道:&ldo;小孩子就是小孩子。&rdo;
幼稚。
陸語聽到細碎模糊的聲響,回頭看了他一眼,溫澤立刻噤聲,若無其事般擺弄手機。
路燈從高處打下,在石灰色的地面上映照出兩人同行的影子,時長時短,中間交疊在一起,不留空隙,遠看好似是他摟著陸語的腰。
溫澤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腳步錯亂,不停地在陸語周身打轉,變換著姿勢和位置,還自以為隱蔽不露痕跡。
陸語一看他,他就昂首蔑視她,恢復漠然冷酷的模樣。
幾次三番,陸語索性不再關注他。
和大少爺講道理太不明智,何況是發病的少爺:)
路過藥店的時候,陸語想到他之前猛灌水的事情,進去給他買了一袋口服補液鹽。
溫澤用兩指捏著袋口一角,遲遲不動,滿臉嫌棄。
兩人就這樣僵持在藥店門口,裡頭一個穿白衣的藥師阿姨開玩笑道:&ldo;幾歲的娃娃了?還要姐姐餵藥啊?&rdo;
阿姨的語調帶著點江南方言的軟糯,聽起來像是在調侃七八歲的孩子,放到溫澤身上,尤其好笑。
陸語拿手掩了掩唇畔憋不住的笑意,酒窩微顯,凹陷愈深,睜大一雙水眸防止自己笑出聲來。
溫澤劍眉上揚,就那麼直勾勾地看她,似乎要在臉頰以外灼出第三個窟窿來。
能不能別笑了。
勾人。真煩。
枝椏上的殘葉發出簌簌聲響,落地成泥。
針織毛衣透風,陸語交叉在胸前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收緊,笑意減了一分。
溫澤注意到她細微的動作,不情不願地拆開袋子,一鼓作氣嚥下,用牙齒磨了磨舌頭,喉管裡全是乾澀的鹹味,消減不去。
直到空袋子被扔進路旁的垃圾桶裡,陸語才放下心來,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揚。
溫澤把她眉飛色舞的神情概括為四個字。
小人得志。
要不是看她凍得瑟瑟發抖,自己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