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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靈可不怕他，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子，她又如何會怕他這一瞪?不過都是些假把式，他這人是從來不見有幾個真正生氣的時候的。

&ldo;你如此對待國師，有沒有想過我們日後會如何?&rdo;她怒聲道。

&ldo;燕靈。&rdo;顧舒顏嘆了一口氣，道：&ldo;若我不這麼做，不必等到日後，我們現下便沒有生得希望了。&rdo;

&ldo;那你以為，國師死了，我們就能活麼?&rdo;燕靈狠瞪著他，眼眶漸漸紅透。

顧舒顏則是定定地望著她：&ldo;難道不是麼?&rdo;

他往前走了幾步，漸漸逼近她：&ldo;燕靈，你敢說，你沒有想到過這一點?&rdo;

燕靈眼中驚惶閃過，她慌忙後退幾步：&ldo;顧舒顏你住口!&rdo;

顧舒顏卻不理會，他只是一點點逼近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幽深無波，在這般昏暗的屋子裡，燭火映照著他的側臉，忽明忽暗。

&ldo;燕靈，若要離開這裡，我們只能這麼做……你其實一直都明白的，對麼?&rdo;

他的嗓音輕輕地，拂過燕靈的耳畔。

燕靈拼命搖頭：&ldo;不可以!顧舒顏，國師他的命，比你我尊貴萬分，我們不可以這麼做……&rdo;

&ldo;燕靈，你應明白，以逢熙之神魂，他未必會死。&rdo;顧舒顏伸手扣住燕靈的雙肩，試圖勸說她。

燕靈抬眸，迎上他的目光：&ldo;在這樣一個地方，誰又說得清呢?他一身修為都被禁錮，你這麼做，便是在冒險!&rdo;

她激動之時，不由自主伸手揪住顧舒顏的衣襟，道：&ldo;拿他的命來賭，你有幾條命來賠?&rdo;

顧舒顏聽了，卻是勾了勾唇角，笑了：&ldo;你找我來替你收拾爛攤子，如今可有後悔?&rdo;

燕靈一拳頭打在他的胸膛上，吸了吸鼻子，咬牙道：&ldo;後悔死了!&rdo;

&ldo;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該自己一個人擔著，不該讓你來趟這趟渾水了……要死，我也不該拉上你。&rdo;她低頭，悶悶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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