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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逢熙卻打斷了她。聲音越發地冷:&ldo;皇后請自重。&rdo;
她聽見逢熙語氣疏離,十分冷淡道:&ldo;皇后與逢熙,從來都不是一路人,我們之所以會有交集,不過是為了各取所需,僅此而已。&rdo;
這話罷,逢熙便轉身離去了,月光的銀輝在他身後,暈散成最朦朧的光影。
而葉如梔呆愣的望著他的背影,眼看著他踏上臺階,步至廊前時,她又聽見他的嗓音自風中傳來,碾碎在她的耳畔:&ldo;皇后曾與我作約定時,不是說,皇上是你此生摯愛麼?原來摯愛二字,這麼不值錢?&rdo;
他於昏黃燈火下略帶嘲諷的回眸,如同冰刺一般,深深的扎進葉如梔的心裡。
在逢熙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已被羞辱得無地自容。
她目光沉沉的望著竹樓那透著燈火光芒的窗,指甲不自覺的刺進掌心,心頭是奔湧而來的不甘。
而回到屋內的逢熙,卻是端坐在床榻上,不自覺的取出袖中的信紙。
一張薄薄的紙,一首簡短的情詩,其中包裹著的,則是一份熾熱纏綿的情意。
他不由又想起小姑娘的那雙杏眼,那張白皙清秀的面龐,想起那支玉簪,以及那兩場夢。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壓下了這一絲觸動。
他走的這條路,從來都不允許有兒女情長。
逢熙望了望桌上那一截花枝,又握緊了手裡的信紙,眼裡越發清明。
正文 第14封情書:東月教主
這一夜,秋果又做夢了。
彼時,她站在高高的山崖上,而她的身側,正是逢熙。
她穿著繡著精緻刺繡的大紅嫁衣,他則身著一身紅色雲紋的喜袍。
他一手握著秋果的手,另一隻手卻提著一把沾滿鮮血的長劍。
此刻,那站在不遠處,將他們逼上絕路的,則是一群拿著森冷刀劍的人。
&ldo;怕麼?&rdo;但見那群人漸漸逼近,逢熙忽的偏過頭,望著她問。
秋果看著眼前這張沾了血跡,卻更顯得明艷如玉的面龐,她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用袖口替他一點一點的擦乾淨。
逢熙一愣,只是片刻,他那雙原本染著些血紅的雙瞳中在剎那間湧起清澈的碧波,他勾起薄唇,聲音不自覺地放柔:&ldo;不怕今日和我一起死在這兒麼?&rdo;
秋果霎時清醒,忙收回手,趕緊低下頭去。
不過下一刻她卻又慌忙地抬起頭,搖著頭,顫著聲音回道:&ldo;不怕。&rdo;
聽見眼前這身形嬌小,看起來十分柔弱得新娘說了這般肯定的回答,他眼中的神色變了幾變,聲音忽的就有些沙啞:&ldo;他們要殺的人是我,現在,向他們走過去,我保證,他們不會傷你一根毫毛。&rdo;
他終究還是不忍還這般年少的她,陪他去死。
於是,逢熙朝那為首的中年人看去,眉眼間儘是浮冰碎雪,他冷聲道:&ldo;孟少陽,我逢熙走到今日,也算是報應,如今我教已滅,你也算是費盡心機,但你別忘了,你等各派的絕學心法還在我手中,若你還想要回去,便答應我,放了我身邊這個女孩兒。&rdo;
&ldo;她是我搶來的,與我教……毫無幹係。&rdo;逢熙忽然看向身旁的秋果,眼中有些許複雜的神色閃爍,面上卻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一絲端倪。
聽聞他此言,秋果猛地抬首,那雙杏眼微微睜大,水光湧現。
她忽然緊緊拉住他的衣袖,用力的搖頭,道:&ldo;我不,我不……&rdo;
焦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