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2/3 頁)
省人事。”說道最後,這位侍僧顯然是回憶起了當日的驚恐,一時語氣有些滯澀,面色更白了。 沈綏趁著他敘述的間隙,又插話問道: “方丈可是經常夜間通宵禪定自修?” “非也,只是偶爾會有這樣的情況。例如近期有重要大課或法會時,可能會出現通宵的情況,平日裡方丈都是定時就寢,作息很有規律。”圓惠答道。 “您說入前堂後,是徑直去的後堂寢室,您是從西側繞過去的嗎?” “是的,後堂寢室只有西側的門作為進出的入口。東側的門是長年封住的,門內側還擺放著傢俱,從不開啟。因為方丈每日清早起身,要先去西側膳房後的浴房洗漱,每晚也是從浴房沐浴後回寢室就寢,開西側門比較方便。所以,小僧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東廂禪房的異樣。” 沈綏點頭,表示明白了。她一抬手,示意圓惠繼續。 圓惠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說到哪了,思索了一會兒,才道: “小僧發現方丈倒地不起,連忙上前檢視,碰觸方丈身體時已經冰涼,且沒有了呼吸。小僧大驚失色,急忙跑出方丈院喊人求助。事情就是這樣。” 沈綏追問道:“當時禪房朝南的那扇窗牖可是閉著的?” “小僧當時雖未曾留意,但想來應當是閉著的,屋內有很濃重的焦炭氣味,小僧嗆得直咳嗽,若是開了窗,便不會這般了。” 沈綏眸光一閃,扭頭詢問慕容輔: “府君,敢問仵作勘驗方丈的死因是什麼?” 慕容輔回答: “身上並無外傷,屍軟面紅,乃是中炭毒而亡。” 沈綏有些愕然,隨即立刻搖頭,這根本不合情理,這案子好生奇怪。 “依某淺見,方丈應當是意外中炭毒而亡,或許與慈恩塔上的善因之死並無關聯,純屬巧合。”此時,杜巖插話道,他將功補過之心急切,希望能立下功勞,免除自己的疏忽過錯。 “這很牽強,方丈怎會不知燒炭取暖門窗要留縫?若是真的不小心忘了,在聞到氣味時,為何不立刻開窗通風,或者走避屋外?又如何會傻乎乎地呆在屋中就此喪命?”韋含反駁道。 “或許……是睡著了,沒有留心?”杜巖辯解道。 “那又如何去解釋禪房內的東西全部打翻的狀況?難道方丈還在夢中打拳不成?”劉玉成滿臉不耐煩的表情,顯然對杜巖愚蠢的發言十分不滿。 “可是如若是有人蓄意謀害方丈,為何要選取這樣一種麻煩的方式?某家真是想不通。”杜巖不甘心道。 杜巖未提自殺這一猜測,是因為就連他都知道,自殺是不可能的。一來是根據現場勘查後得到的發現,朝南的那扇窗牖、包括禪房門縫之上並無任何封堵的痕跡,若方丈真的有心燒炭自殺,為何不做徹底,否則殺不死自己,又何苦行此一招?因此自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二來是虔誠的佛教信徒絕不可能自殺,方丈是有道高僧,更不會如此行事。何況不日就是水陸法會,慈恩寺若能將此法會舉辦成功,便又是大功德一件,慈恩的地位能更上一層樓,這個節骨眼之上自殺,實在難以教人信服。 但就像他說的,若真的有人蓄意謀害方丈,為何要採取這樣一種麻煩的方式?而且,做得十分毛躁,並不徹底。假設兇手要讓方丈中炭毒而亡,那麼他必然是要先致方丈暈厥,然後佈置現場。要將屋內所有縫隙都堵住後,在炭盆內加入大量木炭焚燒,然後兇手自己必然要逃離現場,離開時,必然會留下一個出入口,然後從外面封堵起來,如此才能形成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才能真正確保置人於死地。但是,從現場勘查的情況來看,朝南的窗牖未封閉,禪房門也並未封閉,兩處出入口都未封閉,這兇手真要讓方丈中炭毒而亡,也未免太過自信了吧。且最奇怪的是,炭盆中的木炭少了許多,只留下的這些許,真的能置人於死地? 眾人陷入思考,沈綏卻忽的發話道: “心蓮居士,某有個問題想請教。”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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