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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睿搖搖頭,“朕只是想立樂正錦虞為後罷了。”
有臣子見陛下的態度如此堅決,心已經開始搖動。
榮安瞧出還是有許多人不敢忤逆陛下,遂趁機站出來道:“忠君者,當以君喜為喜,君憂為憂。如今陛下只不過想立一名女子為皇后,無關社稷福禍,諸位這般逼迫陛下,便是各位大人的忠君愛國之道麼?”
還有誰比榮公公還要了解陛下?聽他的話後,知曉宇文睿立後的心思堅決而不可破,有人已經跪到了一邊,瑟縮呼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榮安滿意地看了他們一眼。
大司馬卻唾棄道:“奸佞小人!”
“臣願以血相諫!”大司馬見宇文睿聖心不改,絕望道:“求陛下收回成命!”
寒光一閃,握劍的手已然割向喉間。
宇文睿龍袍輕揮,大司馬手中的劍“哐鏘”落地,“將大司馬壓入天牢!退朝!”
禁衛立即將大司馬給帶了下去。
原本以為會出現血濺朝堂的場景的臣子,隨著宇文睿的退朝離去,雙腿一軟,蹲坐在了地上。
那些個附和宇文睿的臣子,嘆息道:“陛下不是昏君,只不過是立後罷了,命只有一條,諸位好好想想吧!”
隨後也退出了朝殿。
龍澤宮中,榮安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大司馬如此固執,為何不——”殺了他?
宇文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些天可有收到其他異常的動靜?”
榮安連忙收斂情緒,嚴肅道:“有西陵的人混入了我東楚,奴才聽說西陵國的六皇子失蹤了。就是——就是在陛下從北宜國回京的途中。”
宇文睿聞言擰眉沉思不已。
夜幕降臨的時候,天忽然下起雨來。
初冬降臨,氣溫越來越寒冷。絲絲涼氣侵入禪房,吹散了香爐內燃燒的熱氣。
樂正錦虞靜靜地躺在床上,如玉的手腕裡握著一瓶淡綠色的玉瓶,玉瓶在黑暗中發著盈盈光澤。
每個人總有各自的喜好,連帶著所用的器皿物什也映上了各自的特徵。
小沙彌將藥帶來給她的時候也給順帶了一句話。
“東楚太安靜了。”
樂正錦虞撥了撥玉瓶上的塞子,太靜了?是想讓她將東楚攪得天翻地覆麼?
沐雨將白日文武百官在朝堂上的相逼一字不差地告知了她。
就算躺在這明國寺裡也讓人不得安心,既然他們如此反對,她就偏偏要成為東楚名正言順的皇后!
她將南宮邪給她的藥放在了一旁,宇文睿已經好幾日沒有來看她了,心裡竟有些空落落的。
樂正錦虞快速撇開不適宜的情緒,閉眼準備就寢。
下一刻,濃重的涼氣撲面而來,身旁忽然躺了一具冰涼的身體。
熟悉的龍涎香傳來,樂正錦虞不用猜也知道是宇文睿,眼睛便未睜開。
見她絲毫不詫異,宇文睿低低一笑,將她攬入懷中,溫聲道:“身體這幾日好些了沒?”
樂正錦虞往他懷裡縮了縮,“好多了,就是呆在這裡悶得慌。”
這幾日她經常聽到後山那些女子時常的抽泣與尖叫聲,自從梅妃死後,她們每個人心中都蒙上一層陰影,生怕自己前去將她們也給殺了。
聽說還有人耐不住寂寞與寺中的和尚偷歡,被抓住後二話不說從這萬丈高的凌雲峰上跳了下去。
宇文睿知道她在床上躺了十多日肯定煩悶,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道:“再過幾日,待你身子更好些朕就接你回宮。”
黑暗中,他幽黑的眸子閃著亮光,樂正錦虞輕輕回抱住他,嘟囔道:“好涼。”
宇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