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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無隅開啟眼簾，側頭問，&ldo;王爺為何受傷?&rdo;

淵澄眉心微蹙，也轉過臉來，看了他好一會，才挪開眼無聲地嘆一記，

&ldo;你可知現在朝野上下流言四起?&rdo;

&ldo;都說什麼?&rdo;

&ldo;許多前朝官吏遭當今皇上迫害，客死他鄉，而今魂魄還陽，向萬民申冤，揭露皇帝竊國篡齊屠戮忠良數宗大罪。&rdo;

&ldo;便是那些人死而復生行刺王爺?&rdo;

淵澄輕笑，&ldo;若人死能還陽，這世道豈不鬼魅橫行。&rdo;

&ldo;那便是活人所為，可王爺不都、趕盡殺絕了麼?&rdo;

&ldo;趕是趕盡了，活口還留有幾個，李大學士，崔尚書，御史文大人之流，現如今就關在刑部大牢。&rdo;

淵澄言罷掃了一眼文無隅，不出所料，文公子仰面朝天，表情無驚也無喜。

只聽他淡淡道，&ldo;王爺將如此絕密道於一個外人，不怕哪天東窗事發，吾受不住嚴刑供出王爺麼?想出那般折磨法子的傢伙，絕非人也。&rdo;

淵澄默然，頗覺無奈，次次皆如此。

倒不是他摸不透這人的心思，恰恰是太明白他煞費苦心想做什麼，反而同病相憐，這與他十多年隱忍不發何其相似。不同的是，他有可信之人，能信之人。

文無隅卻無論如何不肯將信任交付於他。

&ldo;主子。&rdo;這時屋外有人叩聲，是連齊。

淵澄翻了身，喚人進來。

一去小半月的連齊見主子負傷，露出一絲詫異。

&ldo;辦妥了?&rdo;

連齊叩首。

&ldo;還有事回嗎?&rdo;

連齊目光瞟了眼文無隅，再次埋頭，欲退。

淵澄卻下床踱到桌前落座飲茶，&ldo;說就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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