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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是像她爸爸一樣跨入了音樂界,她繼承了來自父親的天賦,一回到那臺上,就像是魚兒回到了水域,得天獨厚,遊刃有餘。
喬董的改造終究以失敗告終。
見過喬微從前,絕對很難將她與舞臺上的樣子聯絡在一處,有著年輕人的鮮活,肆意又張揚。
她前段時間還抽空看了樂隊在京的演出影片,打心眼裡懷疑報導的真實性。
首先,她作為秘書緊跟喬董左右,不可能半天風聲沒有聽聞,女兒生了病,喬董也根本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偏偏媒體言之鑿鑿的樣子,又不像是空穴來風。
猶豫再三,她還是把新聞呈到了喬董跟前,又怕她生氣,補充道:&ldo;我會儘快聯絡這些無良媒體刪除的……&rdo;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接過了她手裡的平板。
她一言不發一行行往下滑,秘書這時反倒是後悔起自己的莽撞來,&ldo;喬董‐‐&rdo;
她話音未落,女人拿著平板轉身進了辦公室,門砰一聲合上,震了幾震。
喬母開始給女兒打電話,她不知道喬微的手機摔碎了,總在關機狀態的提示音叫她整個人都焦灼不堪。心下像是火燒火燎燃起來,她一面覺得這些報導不可能是真的,一面又忍不住隱隱問自己,如果真的,要怎麼辦?
她其實根本不敢肯定。
離婚那時起,喬微內心其實始終怨著她這個做母親的。
即使是有著天底下最親密的血緣關係,即使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她每天和喬微說的話,遠沒有秘書一半多。
她有她的顧慮,喬微有喬微的主張,她們的想法截然沒有相交的地方。抓的越緊,喬微便越是抗拒,直到矛盾沒辦法調和的時候,她終於徹底放棄了。
畫面在腦海中一幀幀閃過,她想起了近來幾次與女兒見面的時候。
印象裡喬微身形瘦削,儘管化了妝,面色還是很淡,現在想來,那幾分憔悴彷彿就都成了病態。
喬微遺傳了她的身形樣貌,骨架細,看上去總比實際體重稍瘦一些。從前再怎麼控形體,喬微也從未瘦到前幾次見面那樣的地步。
她一直胃不好,在家時候還有家庭醫生定期檢查,廚師精心打理,喬母都不知道,她搬出去那麼短的時間裡,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那個樣子的。
她扔開那支總撥不通的手機,急促走了兩步,拿了抽屜裡的車鑰匙,出門前,又折返抓起座機話筒。
&ldo;給我接席越。&rdo;
她忽地記起了上回宴席散畢,他那番警告般別有深意的話。
對,席越。
如果真的有什麼,那小子他肯定知道。
醫院外面再吵鬧,喬微的病房裡還是一派寧靜。
一場洶湧的發熱之後,她整個人都彷彿孱弱起來,走幾步便要停下來呼吸,進食艱難,稍微一活動便體力不支,然而這些都可以忍,可唯有一樣,是喬微忍不了的。
對小提琴手而言,保證每天兩三個小時以上的練習時間是基本功,現在,她卻連長時間舉著琴身也艱難,強行想再練下去,便手臂酸軟,行弓不穩。
&ldo;你一動不動躺了那幾天,是個人都沒這麼快恢復的,別著急,&rdo;季圓說著戳了戳她的手臂,&ldo;諾,肌肉不都沒退化的嗎?肯定會好的。&rdo;
會好嗎?喬微心中充滿疑慮。
癌症是一頭不受控的洪水猛獸,不知道什麼時候撲上來撕咬,許多患者的惡化只在一瞬間。當化療程度抵達臨界點之後,看上去健康的人,狀態說不一樣便不一樣了。
就像從前住十八樓時隔壁床的奶奶,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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