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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車廂內是沒有散去的酒精氣，兩個人距離很近，近到高樂只要一伸手就能把李熒拉到懷裡。

&ldo;今天謝謝你了李醫生，會耽誤你明天早上上班嗎?&rdo;高樂用力閉了閉眼睛，又睜開。

&ldo;不會，我一般不怎麼缺覺。&rdo;

車廂裡的音樂聲還在緩慢流動，李熒聽的歌都一個曲風，安靜的，帶著點纏綿的聲音。

或許是酒精作怪或許是暖氣太熱，總覺得車廂裡的氣氛有些旖旎，腦袋裡亂呼呼的像是缺氧。

&ldo;李醫生，上次我說的事兒，你考慮了嗎?&rdo;高樂說的是上週六撞車那天，他送李熒回諮詢中心開車，在樓下他說如果李熒找物件，可以考慮考慮他。

如果李醫生要找物件可以考慮考慮我，我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那天高樂的原話，李熒記得很清楚。

李熒沒有回答。

高樂還蓋著李熒的衣服，他衣服上洗衣液好聞的味道鑽進他的鼻孔，跟著呼吸一起送進鼻腔。也不知道李醫生用的什麼牌子的洗衣液，聞起來有春天的味道。

一個人在等回答，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回答。

哈代說呼喚者和被呼喚者很少互相答應，這一語道破了多少人間慘史。

李熒沉默了一會兒，窗外夜風將息，窗內空調暖風呼呼作響。

李熒在高樂的目光下輕輕開口。

&ldo;高老闆，你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人。&rdo;

作者有話要說：

高老闆：好……好人卡 (?_?)

第18章 第 18 章

高樂問的直接，跟原來的迂迴戰術不一樣，他這次是正面問李熒，李醫生你看我還ok嗎，夠資格當你物件嗎嗎?原來的高樂只是把自己的心思一點一點，像是螞蟻搬運糧食一樣，把這些心思慢慢洩露給李熒，不求對方回應，而這次他是想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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