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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自己都沒想到。」
「臥槽,牛逼啊。」
說完,倆人同時站起來開心地抱住了對方,都忘了後面還坐著一車廂的人。
大家紛紛抬頭看向他倆,就像是看到了倆二傻子。
程燼的激動無法言表,顧不上旁人怎麼看怎麼說,低下頭在周薄杉額頭上使勁兒親了一下。
玻璃窗映出兩個人年輕的身影。
讓周薄杉想起,許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獵戶座的光芒格外幽藍,那個男孩穿著拖鞋和睡衣跑到戶外,抬起頭看著夜空。
然後畫了一副叫做獵戶的畫,貼在了床前。
媽媽把他的畫給撕了下來,扔進垃圾桶裡,說學畫畫沒有任何出路,只能像他爸一樣浪費錢。
男孩默默凝視著垃圾桶裡的星辰,跟那顆863光年外的超巨星對峙,中間隔著一道無法橫亙的歲月之海的光。
他很清楚那道光應該是藍色的,但是他沒辦法觸及,就像是他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但卻遙遙無期。
參宿七,那天晚上沒有證明自己,他也沒有。
但是他沿著光走過去。
八百年後定會證明,參宿七是一顆如何壯麗而又美妙的藍色超巨星,是整個獵戶星座最大最亮的星體。
第66章
榕城的美術統考的分數, 都是經過三個專家同時閱卷, 然後給出平均分,才能得出最終分數。
這樣做不僅能避免徇私舞弊,而且相對來說比較客觀公正,畢竟每個閱卷老師的審美不一樣,沒有絕對的標準。
所以,滿分的試卷很多年不出一次。
成績剛公佈,周薄杉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國內幾所赫赫有名的美院,主動向他丟擲橄欖枝, 以降低分數線和全年獎學金作為條件。
後來他乾脆已經不接電話了, 手機開了飛航模式, 扔在口袋裡。
倆人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躺著看書,程燼一開始枕在周薄杉大腿上。
後來, 翻了個身,坐到了他懷裡。
周薄杉兩條長腿耷拉著, 抬起手幫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理著頭髮。
「就不怕錯過什麼重要訊息?」程燼問他。
「能給我發重要訊息的人,就在我的面前。」周薄杉把臉放在他的脖子裡, 從後面攬住他的腰, 「怕什麼。」
「萬一學校的人要找你呢。」
「想找我肯定能想到, 一個打不通就會再打兩個。」周薄杉理所當然地說, 閉著眼睛,埋在他的頸窩裡蹭了蹭,趴在他身上深深地聞了又聞,「你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好聞?」
「天天打球, 出汗,一身汗臭味兒,還他媽抽菸,好聞?」程燼抬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反正他是聞不出哪兒香了。
「我們倆用的是同一種沐浴露嗎?怎麼就你身上有這味兒呢?」周薄杉兩手從他腰後慢慢伸出來,環住了他的腰,手很不老實地從他衛衣下擺伸進去。
「什麼味兒?」程燼一本正經地問。
「騷味兒。」周薄杉壞笑了一聲,然後側過臉親在了他脖子上。
程燼翻過身,一把將他壓在沙發底下,低下頭咬了咬他的耳朵說:「樓上那幾個小不點睡了嗎?」
「剛剛看早就已經睡著了。」說著,周薄杉還把他褲子往下拽了拽。
程燼緊繃的腰露了出來,小程燼也經不住撩撥,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撐起一個誇張的帳篷。
程燼的喉結動了動,「算了吧,今天不想洗內褲了。」
「你知道麼?」周薄杉在他耳邊說,「我天天在那邊兒集訓的時候,都還在做卷腹運動,一天二百個沒帶停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