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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程燼跟行北都是未成年人,所以這事兒歸少管所管。
筆錄做完了,程燼正低著頭接受教育,行北被帶走了,只剩他一個。
他抿著唇,臉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堅毅。
周薄杉聽見警察問他,「刀是誰的?」
程燼回答:「那小混混的。」
「那是誰先動的刀?」
程燼說:「他。」
「誰捅的人?」
程燼說:「我。」
當時程燼老媽沒站穩,往後退了退,周薄杉及時把她扶住了。
隨後沒多久,兩個民警交談了一下,然後那個詢問程燼的民警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說:「監控錄影我們已經調出來了,人不是你捅的,也不是你遞的刀,剛剛為什麼撒謊?」
程燼低著頭沒說話。
「小夥子還挺講義氣。」民警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你這義氣用錯地方了,受了欺負應該報警,找我們,不應該這麼私了。你看,事情鬧大了,知道害怕了吧。」
程燼低著頭沒說話,程燼老媽走上去開始詢問民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民警一五一十跟她說了。
周薄杉心情複雜地聽完,然後默默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喂,請問是中新社記者嗎?我是榕城一中的學生,這兒剛發生一件新聞,我想曝光一下。」
第51章
周薄杉快速而又冷靜地把情況跟記者說了一下, 記者表示馬上就到。
他打電話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想把這事鬧大,這樣或許還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小混混是個慣犯,經常欺負人,這次他被捅了,簡直大快人心,周圍學生都像是出了一口惡氣,肯定會在接受採訪的時候站在行北這邊。
一旦網上的輿論導向形成,就會影響警察量刑的標準。
周薄杉打完電話, 等了還不到半小時, 記者就過來了。
他站在遠處看到程燼被帶走的時候, 旁邊民警把他手機收起來,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上頭閃過他的照片,他心裡難過了一下。
如果當時程燼把事兒告訴他, 他還能攔著點兒。
當然更可能是,他看見程燼受傷, 逮著狗日的小混混紮上一千刀, 給他捅成馬蜂窩。
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只希望程燼好好的, 行北也好好的。
安撫好程燼老媽的情緒,倆人在警察局外頭一直坐著等訊息。
天氣冷了,程燼老媽手涼得不行,她就穿了個呢子外套, 然後一動不動地望著程燼被帶走的方向,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擔憂。
「你說燼燼會不會被關起來?」程燼老媽問周薄杉。
周薄杉握著她的手,微笑著搖搖頭,「他這事兒也不怎麼大,他頂多被教育一下就放出來了。」
「嗯嗯。」程燼老媽點了點頭,「那就好。」
「阿姨,您冷不冷。我外套您先穿著吧。」周薄杉把外套給脫了下來,給她披在了身上。
「你這孩子,阿姨一點也不冷,別凍著自己。」程燼老媽堅決不要他的外套,「要不你先回去吧,這天都黑了,你明天還得上課。」
「不,我是藝術生,沒事兒,耽誤不了。」周薄杉說,「我陪你一起坐著,你肯定更安心點。」
程燼老媽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我知道你跟燼燼好,他心裡也有你,你們倆這麼多年的感情,阿姨看在眼裡,只要你對他好……」程燼老媽似乎話裡有話,嚥了一下才繼續說,「咱們就是一家人。」
周薄杉聽見這句話,心裡不禁炸開了煙花,這分明是在暗示他,其實阿姨已經接受他了。
這還沒進門,就已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