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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誰都可能會覺得有些受不了。
誰的內心都不可能那麼強大,更何況這是兵荒馬亂的高三。
這幾天周薄杉看在眼裡,只覺得非常心疼他。
他勸了程燼好幾次,早點睡,但是程燼沒有一次是聽在耳朵裡的。
他這人脾氣比自己還硬,一旦決定了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那天程燼看了周薄杉的塗鴉筆記本以後,他一整天都表現得非常不開心。
下午的時候,行北去小賣部買了包辣條,從桌子底下塞給周薄杉,企圖用這包五毛錢的辣條來討好他。
但是周薄杉沒有接受,他不是那麼容易討好的一個人,辣條怎麼說也得兩包吧,一包也太寒摻了。
周薄杉拒絕他的理由是:「你這個辣條不是衛龍的,雜牌子的辣條我從來不吃。」
雜牌子辣條周薄杉連看都不看的,他就是這麼挑剔的一個人。
行北自己吧唧吧唧吃了起來,程燼有點煩,「你能不能別在班裡吃了,味兒挺大的。」
因為早上的不愉快,一頭霧水的程燼到現在還沒跟周薄杉講話,周薄杉也大有跟他劃清界限的趨勢。
行北繼續悶頭吃辣條,「捂住鼻子不就行了,你是不是不得吃急得慌。」
程燼暗地裡瞥了周薄杉一眼,戳了戳行北說:「你問問周薄杉,問他放學跟不跟我一起吃飯了?」
周薄杉就坐在他旁邊,聽得比行北還清楚。
行北轉過頭,嘴裡含著還沒咽完的牛肉味辣條,含糊不清的問:「啥啊?」
周薄杉也拍了拍行北的肩膀說:「你告訴程燼,我今天晚上不跟他一起吃飯了。」
行北這才整明白倆人是在幹嘛,這把自己當成傳話筒子了啊。
程燼又搬過行北的肩膀問:「你問問周薄杉,他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吃晚飯?」
行北一臉生無可戀,「你倆……挨這麼近,還他媽使喚我……」
周薄杉直接無視行北個人感受,也學程燼搬過他的肩膀說:「因為周薄杉說他今天不太高興。」
「我靠。」程燼這次沒有再去折磨行北,煩躁地皺起了眉頭,注視著周薄杉的眼睛,「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
周薄杉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我不喜歡別人看我本子。」
「看都看了,這麼多事兒呢。」程燼煩的不行,「要不我把眼珠子摳給你?」
周薄杉喉結動了動,為難別人真的很難受,尤其是為難程燼。
但是他不能就這麼看著程燼為了自己熬下去,拖累著程燼往後退。
他考不考得上無所謂,程燼得考上,他走不走無所謂,程燼得留下來。
如果程燼考不了第一,那都是他害的。
這才剛開始呢,他就這麼累贅,以後還得了,現在必須表明立場,不然,再往後就難了。
「不用了,我現在看到你就煩。」周薄杉說完,背對著程燼,懶懶地往桌子上一趴,「煩死了,天天拉著我補習,我一點兒也不想補。」
程燼感覺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有些說不上話來,「我……」
「別以為你這樣就是對我好,我煩著呢。」周薄杉側著臉閉上眼睛,狠下心說出了口。
「周薄杉你良心呢?這些天我為了給你補習,覺少睡了多少你知道嗎?我特麼都快神經衰弱了……你是狗嗎?」程燼拉了拉周薄杉的胳膊。
接觸到程燼掌心的時候,周薄杉心軟了一下,但還是用力地把胳膊抽了出來。
然後說出了最具有殺傷力的話,「滾,那是你一廂情願。」
第18章 還跑?
程燼覺得這日子沒法往下過了。
他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