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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微不以為意：「你就在我面前，我看得到，有什麼好問的。」

陸晅挑著眉，偏逼她作答：「我好不好？」

「挺好的。」她含混不清。

「挺？」他似乎不大滿意這個字首。

「那要我怎麼說？」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足呢。

「你要說，」他捏著她兩腮：「很好。」

玄微麼得感情，機械復讀：「哦，很好。」

陸晅知道要不到更動聽的答覆了，只能在其他口頭方面彌補，他順勢掐高她下巴，低頭吻過去。

……

是夜，陸晅轉醒，他瞥了瞥懷裡玄微，眼底漫出笑意。

男人摸到枕邊手機，調低亮度，開啟微信。

有簡鴻文來的訊息。

簡鴻文，他的髮小，從小學到高中，他們都是同學，無話不聊，相互擠兌是日常，曾共同效力學校足球隊。多數男性的話量與年紀成反對，年歲漸長，他們都變得沉穩緘然，除卻逢年過節的祝福簡訊問候，兩人再難有走心交集，若不是為了出書一事，他們恐怕再難說上這麼多話，一起追溯蔥鬱草場上那些少年飛馳的高光瞬間。

簡鴻文說：聯絡上你女友了。

還盛讚外婆文筆絕佳，歲月難掩其光輝，如果可以，最好一併簽約下電子版權，先在他公司的電子刊物上連載，吸引讀者。

他還截圖玄微的回覆郵件，上面是激動不已的幾行字：啊啊啊啊謝謝你謝謝你非常謝謝你！！！我的電話xxxxxxxx，我的微信是xxxxxx，你可以隨時聯絡！！！！！！

陸晅發笑，誰說只有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看來妖神也無異。

陸晅道謝。為玄微，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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