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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叫無性愛豆?……」
「就是無性愛愛豆……」
朱丹琪覺得他們兩個人在水聲掩飾下的這個對話好像逐漸走向高能。
「哇,帆哥,你雖然在原來說法基礎上只加了一個字,但我馬上懂了呢……」
「是吧,實際就是這樣啊,他就跟個魚缸裡的金魚,動物園珍禽異獸一樣的,成天被人看,還不止,是被人拿放大鏡看。公司管得又嚴又寬,所以他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我哥又年輕啊,青春期啊,春天是個挺好的季節是吧,男孩子血氣方剛的是吧……有時候還被人叫去拍些肉慾兮兮的照片啊影片啊真的好殘忍……」
「所以他在裡面有可能是……」
「有可能……他剛才看過女孩子的身體了撒……」
說到女孩子的身體,朱丹琪看了看自己的肚皮。
「不能吧?這也能啊?」
朱丹琪內心好恐慌。
裸露面積不大啊!
「我不知道啊,可能不是,我就那麼一說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們也是瞎議論哈哈哈……」
於是房間裡又陷入一陣突如其來地哈哈哈。
廁所內有水響,外有哈哈哈。
尷尬在持續。
尷尬持續了四五章,然而還在持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不行了,不要再寫病房裡的事了。
我們換個時間和場景:市第一人民醫院往郊區 30 餘公里外有座胡楊林。
不大不小的胡楊林。
天藍得像銅離子,風呼嘯著穿過金箔一般的胡楊葉子。
鏡頭裡面宦靜穿個軍裝(偽軍),在地上拔了一隻竹箭,搭在通長三尺的蒙古弓上。
第049章 這不是粉色是肉色啦
蒙古弓被格格格拉成一個橢圓,緊張萬分之際,又突兀鬆懈下來,竹箭衝出,簇尖深深深沒入前方的木頭架子。
架子上幾條或新或舊的血痕。
鏡頭拉到旁邊一個明式的小茶几,茶几上一個報紙做的紙包,上面有「支那」「事變」等字樣,紙包碎裂,裡面的許多黑乎乎油亮油亮的瓜子散溢到桌面。一隻手從上方伸過來,拿了個瓜子。
手是杭花雪的手,杭花雪拿來個官帽椅,讓人放好了茶几,坐在茶几邊嗑瓜子,看著宦靜射箭。
「韓桑,你這樣好沒意思。」
杭花雪在鏡頭裡笑了笑,「我這裡有更好的靶子!」
說話間,一個人渾身是傷,被押了上來。
彼時鏡頭外朱丹琪下了劇組的車,告別鄭東東和小帆,跑到胡楊林拍攝場地。剛跑到看到的就是這一正在進行的場景。
是的鄭東東沒事了,就立刻被拉回來繼續工作,病房外景地無縫銜接。
那邊鏡頭裡宦靜繼續從地上撥出一支箭,看她來了,望她一眼。望了眼神便收回去,也不動聲色,表情根本全無變化,冷冰冰冷得像把鋼刀樣子。他把箭支搭上蒙古弓,一收弦,竹箭又再奔出。
再次「咻」一聲射中。
朱丹琪在旁邊想,嗯,看這表情和劇情,男二應該是完全黑化了吧。
這表情不能是衝著我來的……肯定不能……
我哥是職業演員……
哎呀哎呀我心虛啥……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肚子還被燙了,我需要關愛的好伐……哥你等下場了我給你看……
回到鏡頭裡。
杭花雪讓人拉過來的群演,該群演被化妝成受了十多遍酷刑的革命群眾貌。小鬼子兵把該群眾綁上宦靜前方的木架子。朱丹琪掏出劇本看了看,嗯,接下來的劇情是該群眾被宦靜一箭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