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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年只是笑了一下,貼心地沒再繼續追問,轉而說起自己那套廣場附近的房子,從價格說到房子的朝向採光裝修等,最後又提起有個朋友的房子正在出租,但是還沒有租出去。
餘年安靜地聽著,間或答應一聲,很少搭話。他確實想過先租個地方住一段時間,等覃斯越的公司順利上市之後再跟爸爸挑明他們已經分手的事,反正左右不過半個多月的事,時間不算很長。
不過在這些從來沒有操心過的事情上,餘年一向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很多時候都是到不得已的時候才真正做決定。眼下時間還尚早,他還沒真正決定好從李爾家跑出來後今天晚上要住哪。
白舟年見他對這些話題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便也知趣地換了話題。好在診所真的很近,步行十來分鐘就到了。
診所不大,坐診的醫生是個約摸三十來歲的男人。他們進去的時候,男人正在給一個女生搭脈,沉思一陣問診幾句,面色嚴肅得彷彿面前的病人已經行將就木,無藥可醫了。
「中醫?」餘年背過身,用嘴型問白舟年。白舟年沖他溫柔地點點頭。
餘年最怕看中醫,一摸脈,底褲都能給你扒個乾淨。
見他一臉彆扭,白舟年安撫似地摸了摸他的頭頂,小聲說:「別怕。」
餘年被他這種奇怪的親暱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既來之則安之了。
「過敏引起的急性蕁麻疹。」男人不很溫柔地抓著他的胳膊草草看了幾眼說,「吃點藥,不要撓,不要吃發的東西,不要用很燙的水沖澡,最好這兩天就先不要洗澡了。」
說完就給了他幾顆用不知從哪撕來得一小方報紙包著的藥,還有一支塗抹的藥膏,交代了幾句就讓他們走人了。
餘年雖然不能理解,還很質疑這位醫生的醫術,畢竟和他以前見過的那些中醫相比,眼前這位實在太年輕了些。不過雖然不大確定,但他還是不得不聽話地跟著白舟年從診所出來。
出去後,白舟年去路邊的報刊亭買了水回來,餘年站在路邊喝了一顆白色的小藥丸。
已近中午,陽光正盛,身上出了汗之後變得更癢了,餘年煩躁地狠抓了幾下,指甲劃過的地方無一例外凸起了紅色的印子,看著有些嚇人。
白舟年制止幾遍不果之後,索性牽起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了。
「我帶你再去醫院看看,看西醫有沒有什麼快速止癢的辦法。」看他實在癢的難受,白舟年哄他道。
餘年搖著頭拒絕,眼圈也變得紅紅的。他想他現在一定很醜,不想再去人多的地方,而且今天還給白舟年看到這麼狼狽的一面,餘年心裡憋屈地很想罵人。
「不去醫院的話,我送你回去休息,今天就給你算請假了。」白舟年似乎一點也沒被他的情緒影響到,依舊溫聲軟語地跟他說著話。這讓餘年的不爽變得更甚,偏又不能責怪人家的好意,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白舟年又說了一遍送他回家。餘年在心裡將能聯絡的人一一想了一遍,但一個都不敢聯絡,這會實在不知道去哪。
「不想回家的話先去我那裡吧,我一個人住。」白舟年又說。
餘年想都不想就要拒絕,他甚至想讓白舟年趕緊從他面前消失,但話還在醞釀中就又聽到了白舟年的聲音。
「你是不是還在介意當年的事?」他問。餘年一時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當年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開心的。」白舟年懊悔地說,「那會我們都還太小,有時候確實很幼稚,如果有讓你到現在還介懷的事的話,要原諒我哦。」
他這麼誠懇的話倒讓餘年有些惶恐,因為當年總在無理取鬧的那個人是他,對白舟年沒有好臉色也純粹是因為他和覃斯越的關係。現在想來,倒是白舟年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