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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弟子有?默契的不再提起那日之事。
身為朝華宗宗主呂志弟子,他也認識了新的師兄弟,有?請教?他劍術的,有?想與他交好的,越辭按著耐心,一點點學著去應付。
兩個與他同屆弟子給他送來宗門下發的丹藥,又順便討教?起新學的劍招來,越辭一一演示,臨告別,弟子閒聊抱怨:“越兄結丹可真?快,不像我?們?,還得吃膳堂那泔水一般的豬食。”
越辭順口說道:“得多?虧我?老婆做的東西好吃,我?才?不用去膳堂和你們?一起受苦,”又喊道,“應挽,今天做了什麼糕點?有?兩位同門……”
話至半途,生生截住。
弟子探頭看?向空無一人的小屋,疑道:“嗯?越兄你在喊誰?這‘應挽’又是何人?”
“……沒有?,”越辭回過神來,溫然笑道,“是我?講錯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時常不相信薛應挽會就這樣離自己而去,總是習慣性地去喊他。比如?習劍結束,會像還在相忘峰一般問薛應挽自己劍術是否有?進,或是從演武場回到屋中,下意識喊一聲應挽,說今天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
一次又一次,一日復一日。
可所?居的雨清峰竹林空蕩,回答他的,唯有?不間斷的竹風與纖細如?塵的山雨。
愛人面容在腦海中翻覆無數次,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薛應挽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早就開始喜歡自己了。
他總是很溫柔又小心翼翼地待自己,目中藏不住那點淺淡情意,可他像個蠢貨,屢屢對薛應挽的暗示視之無物,卻又一遍一遍對他做出過界行動尚不自知。
越辭啊越辭,你可真?是賤。
愛你的時候棄若敝履,分別之後卻將哪怕一丁點的回憶也當做珍寶。
他好後悔。
為什麼當初那樣自大,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傷他的心,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與他心意相通,為什麼兩人相處的記憶這樣短,這樣少。
少到他已經將與薛應挽每一個表情動作?刻在心底,只能摩挲老婆留下的咬痕,反覆依靠著那點微末的共處記憶聊以慰藉。
他好痛苦。
也好想薛應挽。
這是他想要的結局嗎?這是他期待的結局嗎?
越辭有?些?分不清楚了。
越辭從來沒有?放棄過找薛應挽。
他找了很久很久,但凡打聽到可能有?一點訊息,都會不遺餘力地去求實,但結果卻只是一次又一次失望。
最近的一次,是聽說新一屆弟子中來了個很溫柔的人,喜歡穿青衣,扎白色髮帶。
他跑到弟子新宿,那小弟子嚇了一跳,回頭看?他,怯懦地喚他:“……師兄?”
越辭僵立在原地,道:“沒事,是我?認錯人了。”
他的精神,他的身體幾乎快要在這日復一日的尋找間崩潰垮塌,土崩瓦解,他迷茫而困惑,焦躁而空虛混亂,整日渾渾噩噩,買醉而活。
終於,也到了極限。
他坐在雨清峰別院的屋頂,身邊放著一壺山下買來最是濃烈的酒,在無聲細雨中撫著那把?自縱曦洞而來,愛人身體換取的神器。
這些?年來,他從未讓這柄劍離身,多?年過去,神器依舊如?新,出鞘時溢位一點粼粼青光,劍身明澈得能照出越辭憔悴面容。
他拿著劍,一步步朝雨清峰峰頂走?去,酒精作?用下,腦中一片昏蒙迷惘,恍然間,似乎聽到這把?劍對他發聲質問:
你不是總穩操勝負,等著大顯身手嗎?為什麼會慌呢,為什麼會怕呢?
你不是自詡天下第一嗎?你不是要打通每一個結局,成為救世主嗎?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