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無事生非(第2/2 頁)

“怎就不賣了呢？這剛說好價錢，你怎又反悔呢！”

“我船老大回來了，哪有心思跟你折騰這個！”

“那這魚……”

“送你了！”說罷，便將魚攤子甩了出去，大的小的雜的，甩了一地的鮮魚。

等趙平安帶著王盤、孫四等玄甲軍弟兄從懷恩坊回到熙南里碼頭時，卻見場面極度混亂，聽說馬上就能回江州，夥計們鮮魚都不賣了，見人就送，一筐一筐地往船外倒。船下百姓越擠越多，人群打破頭地往裡擠，眼看有人被擠落了水，岸上的人還在驚呼：“魚，我的魚！”

胥吏們便坐不住了，敲著梆子驅趕人群。他們指著倒魚的夥計，“再敢倒拉你坐班房！”

可那場面太過嘈雜，一旁的魚販子也過來湊熱鬧起鬨。江州來的這些船工們閒得沒事就幹起了老本行，他們租船出去捕魚，捕了魚就賤賣，不僅擾亂市場，還讓人扎眼地不行。這些外地船工人多勢眾，還會使錢賄賂。本地魚販子們鬧過幾次，卻感覺鬧太大成本高，划不來。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這時見有機可趁，便火上澆油，自己的魚也不賣了，就往那些江州船邊甩。

看還不治你們一個聚眾鬧事、意圖不軌的罪！

孫四見場面控制不住，便讓玄甲軍也去維持秩序。聞訊趕來的府軍甩著刀鞘就劈，拉著最大聲音的拖出來就打……

趙平安捂著臉，這事鬧地！

不過好在沒有出人命，府軍們上船抓人，袁船頭死活不肯放，玄甲軍立在一旁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出手，於是都看向了趙平安。

趙平安被逼得沒法子，只好出面交涉。府軍看他拿的是顧縣縣令的魚符，臉都氣笑了。

“顧縣縣令的魚符，你拿到金陵來平事？兄臺，你臉大啊！”

趙平安連忙點頭，“是是是，軍爺說得對。只是這些船工，都是顧縣傭調的，我帶著他們來金陵，不帶回去，不好交差。”

“你不好交差？”那軍頭險些破口大罵，“這是熙南里！城中貴人們都住在這。你們這一鬧，明日老子就得挨軍棍。你不好交差？我他娘就好交差了！！？”

王盤一見對面爆了粗口，一時氣憤，就想爭辯。趙平安連忙拉住他，“軍爺，這麼著。人你先帶回去查，只是還請莫要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