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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陣狂風巨浪呼嘯而過,風吹迷人眼。
待風平浪靜,眾人定神一看,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夫墨仍是站在原處,唇現譏諷;神獸已收了掌,還使出水盾擋在夫墨身前,破碎的水盾灑落一地的水痕。
夫墨看著它不由揚頭大笑,笑一下咳一口血,血落在紅衣上,像水滴入河,不見痕跡,不過下巴嘴唇上都沾著血。
神獸揚爪簌地擲給他一金罐,冷冷地道:“我的孩兒跟著我,你不要再想打它主意。”
夫墨擦著嘴角笑:“要麼跟著我,要麼死!”
神獸胸脯起伏良久,最後竟然沒再發怒,半晌嘆道:“你這傷勢,沒半年不可能好,等你好了,再上嶗山來,我……到時再說。”一揮手,乘著水雲悠悠去了,那麼大一神獸,背影卻透著些倉皇,去得有些可憐。
梵迦嘴角滲血,見神獸竟收手循走,不由大喜,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腳步虛晃有些站不穩,總算踉蹌衝到夫墨面前,拉著他的手喜道:“太好了,水神退了……”
夫墨還保持最後的那一姿勢,只衝她一笑,倒頭栽倒。
夫墨一睡不起,不過用藥酒泡了傷口,情況好轉得多,只是那血一口口地吐,元氣大傷。醒來時已是七天之後,除了臉還能動,身上其他地方連根指頭都動不了。
梵迦也是面色蒼白,幾天裡消瘦不少,見他醒了竟高興得流下眼淚,邊抹淚邊埋怨地說他:“你真是不要命了,是不是隻求死來著?說不定我們就跟著你一道去了,就賺了頭靈獸,多劃不算……”說了看著自己的淚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取帕子擦了才又坐下。
“怎麼可能?”撫摩聲音嘶啞,卻帶著笑,“我就是算準了,知道只有這個可以要挾水神。本來也沒打算怎麼樣,不過它竟敢水漫嶗山,不懲戒一下,它還以為這世上就沒人治得了它。”
“是是是,你可以。”梵迦笑著,眼裡都是驕傲縱容,“誰叫你是聖山傳人?”
“還在嶗山?”
“是呢。”梵迦用商量的口氣說,“不過嶗山百廢待興,不好太勞煩道長他們,不如跟我去天咎吧,那裡萬事齊備,剛好養傷。”頓了頓又道,“我已經傳書回去,叫人來接,你看可好?”
夫墨恩了一聲,忽然想到問:“九雅呢?”
“她啊,這幾天也在休養呢。不妨事,讓她跟我們一起走就是?”
夫墨點點頭:“叫她過來我看看。”
梵迦一笑,手託著雪嫩的頸腮:“怎麼了?醒了就想只見她?”
夫墨忙笑了笑:“不是見到你了嗎?”
“我這就去叫,你且等等。對了,落華姑娘先回去了,我跟她說了,你這傷至少要調養半年,叫她半年後再來找你。”
夫墨疑惑地問:“還找我做什麼?”
梵迦笑得厲害,扶著床榻直搖頭:“算了,我去叫九雅姑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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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雅走到夫墨床邊,夫墨又乏得快睡著,被她輕輕搖醒的。睜眼一看那小姑娘的臉,不由笑了:她一雙眼睛也是哭紅了的,不過見了人倒沒哭。夫墨衝她虛弱地笑笑:“跑水晶宮去了?不怕水了?”
九雅搖搖頭,幾根小辮子微微地甩。
“也是你的造化。”夫墨道,“我要去天咎,你跟著去嗎?”
九雅猶豫了一下,猶豫倒不是因為別的,她這好幾天到處找都找不著小獸,可能大水退的時候把它帶回海去了。九雅又不願意再跳海里去找它,但還是猶豫著,覺得對不起它的那份信任。可是不然能去哪裡呢?九雅已經不是當初的九雅,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