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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墨一手支著身體,面上還是含笑,回頭望,身後不遠就是絕壁:“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山下已有人在等我。”邊說就邊往那絕壁處爬,他手肘膝上全被毛針洞穿,幾乎無力,只能半爬半滾。木神被那神劍穿體,一身力量暫時用不出來,走出一步都十分艱難,恰似龜行。
這樣一逃一追,慢得怕人,偏偏那空氣冷酷得幾乎凝固。天空之上仍是那黑雕不住盤旋,只是借它一百個膽也不敢靠近夫墨。木神也無力大聲吆喝它。
僅差了兩步之遙,夫墨還是先一步爬到冰層斷壁,回頭邊衝木神笑笑,邊倒栽而下。
迷漫的風雪中,那襲紅衣落得像無線的風箏,全然不著力,被風吹得或左或右,或上或下……
一小隊黑甲軍騎集結在雪山腳下。前面一男一女,白衣的少年綠衣的少女,都皺眉聽著身前一箇中年男子的話。
“你是說,不僅有雪崩,還不止一場?”落華不由問道。
“是。”
“有多厲害?”李少白問,仰頭極目望去,縱使他練著千里清明眼,可在那風雪裡,還是望不到盡頭。
“非常厲害啊,殿下。這一帶方圓二十里都受了震動,山裡落下的雪更是不用說,過去幾十年裡落的總和都比不上今天。”
“殿下……”落華手抓著韁繩,指節發白,擔憂地望著李少白,“該怎麼辦?大哥他……”
李少白提韁上前,終了嘆一口氣:“我們總是不能上去的,只能等。”
落華咬唇,堅決地說:“讓我上去看看。”
“落華姑娘,”李少白回頭看她,微微一笑,自做了太子,他的笑容就不知不覺有了些味道,俊美依舊,卻多了些說不清白的東西,“先生的本事我們都知道,虎斑獸應該不成問題。我們還是在這裡等,別上去打擾了先生,倒生出什麼事端。”
落華嘆口氣,移開目光:“我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倒推出有吉兆。”李少白依舊笑著,仰面看那雪白的山峰,“很好的吉兆。”
“但願如殿下所言。”
兩人各自仰望,從這個角度望去,山幾與天齊,白色的山體更增了聖潔之意。
落華心裡想的還多一層,既然這裡也住著護神獸,不知住這裡看護神獸的人是怎麼過的。她自己住的地方雖說偏遠,卻不知比這樣冰寒的地方好了多少。
一邊想著一邊擔心著,忽地被身邊李少白狠狠一推,差點跌落馬身:“落華姑娘,助我。”
倉皇抬頭,在那風雪盡頭,極目所能望見的最遠處,有個黑色的小點漸大,像片落葉被風託著,飄搖落下。有種感覺,雖然還看不見身形,卻知道那是夫墨。
一時間,心都停止跳動,難道他……他死了?
身邊的李少白已祭出飛劍,風馳電摯去了。
忙祭出荷葉,仍是魂不守舍,飛到半空了,人還是半死不活,喘不過氣……
李少白接住夫墨時,他下落的速度極快,撞得飛劍幾乎失靈,李少白用盡生平所學,緊緊抱著他,控制不住飛劍被迫東倒西搖飛速下落,不過比起夫墨自己落下,生還的機會還是大得多;隨即落華趕來,在劍下結了結界,兩人用盡辦法,才護著夫墨平安落地,因抱著他,李少白落地是直接倒下的。
即使是那樣,他也沒放下手。面上帶著欣喜笑容,探手見他還有出氣,更是喜笑顏開,親自抱上馬去,帶著一隊人馬匆匆去了。
落華跟在他身後,眉頭皺起。
九雅醒來時,身上疼得要命。爬起來茫然坐著,被所見所處嚇了一跳。一處僅容兩人並肩的黑色冰土,一邊貼著冰山堅土,一邊是條幽深狹長的深澗,不見日月卻有白色的微光從頭頂照下來,本來及膝深踩在腳下的冰雪如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