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秘密任務(第1/2 頁)

說實話，趙平安並不想為難崔家，更不想為難崔正堂。

但他答應過崔娥，他也有自己的苦衷，而且這件事必須儘快辦妥。他知道他這麼做很可能與崔家徹底鬧掰，但他仍挑撥崔家的兩個正房娘子，讓她們撕掉了勉強掩蓋的裡子，把崔家鬧得雞犬不寧，倒逼崔正堂親自出手。好在崔正堂關鍵時刻起了作用，為了平息紛爭，他答應了要為崔娥她娘立靈納位的要求。

雙方約定了立靈的吉日，並且得到了朱氏和劉氏的首肯，雖然二人並不甘心。趙平安收下了崔正堂親手畫押的禮書和聘書，這才鳴金收兵，叩禮回家。

其實崔娥她阿孃立不立靈，對於趙平安來說屁用都沒有，但崔娥卻著實是哭了整整一夜。

她為她阿孃高興，對趙平安更是充滿了感激。只是臨盆在即，不能讓她情緒過於激動。趙平安摟著崔娥的肩膀，抬頭看向那破爛的屋樑子。他告訴崔娥說，你我二人是結髮夫妻，你不嫌棄我窮，我亦不會嫌棄你的出身。夫妻本就一體，你我之間沒有什麼事值得讓你感激。此事我既是為了你和你阿孃，可何嘗又不是為了我自己。往後有一日我真的發達了，我的正房娘子，可能堂堂正正出現在旁人的面前？

崔娥便笑，道：“不羞，你怎知你能發達？”

趙平安道：“若是真有那一日呢？只是為了這一日，為夫可能要終日奔波勞累。若留你一人在家，你可能護好自己？”

腳下兩隻小毛團傳來“嗚嗚嗚”的低吼，崔娥啐了它們一口，“你兩個可能為我看家護院？”

兩個小毛團抬起頭來，“嗷嗚”叫了起來。

趙平安扶著崔娥坐下，交代道：“新屋的地基已經打好了，我已請了人工，縣裡也會派人來監工，後日就到。他們的吃食、住宿娘子不用操心，他們自行解決。六嬸那我留了一貫錢，請她幫著尋個穩婆，等你生了之後，她會多來走動，為你燉些補湯和藥湯，好生地照看我家娘子和兒子。你且不要思慮，莫要讓我擔心。”

崔娥急問道：“怎地，夫君要出遠門？”

趙平安點頭，“不然我也不會那般著急去尋崔家的晦氣，縣衙有公務要我去辦。等辦好之後，回來時我當已是公門中人。”

“是何事？要去哪？”

趙平安笑了笑，說：“我答應了縣衙，除了同行之人，此事不能與任何一人說起。但請娘子放心，我會早去早回。若是有什麼意外，我也會讓人捎信回來。”

崔娥聽著聽著眼淚便又流淌了下來，“平安不要嚇我……怎地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此事隱秘，我已說了太多了。”趙平安安撫崔娥，“你便安心待產，等我訊息！”

“怎連生產都等不及麼？”

“來不及！”趙平安點頭，“後日就要啟程。”

說罷，他低頭吻了吻崔娥的額頭。

趙平安仔細想了想，還有什麼遺漏沒有交代清楚。是了，還有崔家的老牛，崔正堂原本是打算不收錢送他便是。但趙平安硬是留下了三貫錢，只是還沒牽回來。眼看馬上就要春耕，家裡的田還要依仗六嬸和張老漢幫忙打理，崔娥此時不宜動彈，明日還要去六嬸那，囑咐她去崔家曳牛回來。

剩下的便是炭窯和磚窯，炭窯已經封了，自家蓋屋子，燒的磚也差不多夠了。王盤他阿孃想要燒些賣，那便以胡山村的名義接著燒，賣得的錢大家分了就是。

其餘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不值得再去掛懷。

趙平安想到這，才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不知後日這一走，又是何時才能回來。

他看了看懷裡的崔娥，後者淌著滿臉的淚水，已是熟睡了。

塘火邊，兩個小毛團蜷在了一處，埋著頭閉著眼，豎著耳朵也正在歇息。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