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利潤(第1/2 頁)
跟上來的白塘與朱六推了一把擋在他們與趙平安面前的兩個府兵軍士,“跟個麻桿似的杵在這作甚呢?讓你們來搜賊,又不是讓你們來殺良冒功的。一個個做個甚樣子?給誰看呢?欺良怕惡啊?”
他們才不管前邊孫四那堆人在那假客套,朱六啐道:“一群慫娃娃,有這橫勁,怎不去江北找康小六試道試道?”
兩個被推的軍士腳下根本站不穩,若不是身後有人扶著,怕是要被推到河裡去。眾軍士見這群人方才在對岸時還挺客氣,怎過了河,便立時就變了臉?
長得高大了不起啊?
西北鐵軍了不起啊!?
怎就這般欺辱人呢!
二十餘玄甲軍士上了岸,卻如一群鳳凰落入了雞群當中。府軍在渡口邊人多,可被這群人一比,不僅個頭挨,身體弱,便就是氣勢,也是差了一大截。
這群人是正經八百地從戰場上下來的,眼裡殺氣十足。他們是跟著趙平安去了徐州的,聽說趙平安被人懟了,那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兩邊都是當兵的,當兵的對上當兵的,當即便有人要擼袖子,為趙平安打抱不平。
眼看場面一時劍拔弩張,府軍們慌忙地去撿拾各自的兵器,只是來不及穿甲。一個個操著棍棒,刀槍,躲得遠遠地群情激奮。
“這路還讓不讓過了?”
畢竟人少,孫四見氣勢上已是贏了,知道鬧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於是找了個臺階,問向了林遂。
林遂也知道涼州兵不好惹,關鍵還不知這群人到江南來到底是為了何事,只知道他們是趙相的親衛,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別說打不打得贏,就算打贏了,怕也是沒有什麼好利是。
更因為他眼下是被孫四盯上了,萬一兩邊衝突起來,他怕是第一個被揪著爆錘的,左思右想,還是作罷。
手裡連連施禮,腦袋險些低到褲襠下去了,“當然當然!趙經乘,是某馭下無方,多有叨擾得罪!改日定登門謝罪!這路,你自當來去自由,折衝府絕不阻攔!”
趙平安一臉小人得志,點點頭,“嗯”了一聲。轉身扶著崔娥,便不管不顧地往他家新屋踱去。
孫四朝白塘呶了呶嘴,陸六便向那林隊正拱手,“多謝了!”
林遂連連搖手,“不敢不敢!”
趙平安回頭看向了那群一臉茫然的府軍弟兄,心裡惡作劇般地笑了起來。
他本不擔心會被這些人找麻煩,最多多費一些口舌,想來折衝府下,也不是那般地軍紀渙散。只是這群當兵的可能關在兵營裡太久了些,對待女子,他們行為上缺乏該有的管教。林遂這隊正,卻也該被孫四懟一鼻子灰。
當初在金陵時,在淮北時,玄甲軍是怎樣做的?他們可對諸碟這般的風塵女子說過哪怕一句不遜的話?可有過但凡一丁點過分的舉動?
這是在江州,他們是江州的府軍。可他們對待江州的女子都已現輕佻,可想而知若是將他們放在別處,會是怎樣的一群虎狼?
這幫人,欠練。
趙平安想。
“娘子,方才那人說他叫什麼?”
“林遂。”崔娥不知趙平安在想什麼。
趙平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監造軍船有什麼意義?船不得人來開?炮不得人來點?那誰來開船,誰來點炮?
還不得就是江州的這些**。
指望這群人能操練出個什麼成色來?打到江對岸,去搶黃州的良家女子麼?
回頭就問盧玄,造他孃的什麼船,今日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拉到鄱陽湖去,不練死他們看我姓不姓趙!
孫四見趙平安臉色嚇了一跳,“郎君怎如此臉色?”
趙平安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