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耳之言(第2/5 頁)
一聲“可”。
陳勝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四嘛,勝等首義大澤鄉,時間倉促,未加細想,妄自尊了一聲元帥。元帥是什麼?元帥就是中軍主帥,置於春秋時期,只能統軍,不能理民。隨著戰爭的進展,地盤的擴大,勝等所面臨的責任,不單單是統軍了,還要治民,還要理財,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若是仍然稱作元帥,名實不符。孔老夫子有句名言,‘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故而,勝想改一改稱呼,但又不知稱什麼合適,敬請諸位賜教!”
說畢,又是作揖,又是打躬。這一幫三老豪傑,素來對強秦不滿,又見陳勝如此善待自己,異口同聲說道:“元帥披堅執銳,伐無道,誅暴秦,復立楚國社稷,功高無比,理應稱王。”
有一個叫武臣的豪傑,本已隨眾人發表過自己的高見,也許是想拍陳勝馬屁,也許是真的言猶未盡,長身而起道:“在下切切懇請陳元帥稱王!”並陳述了三條理由,“陳元帥稱王,一可彰元帥復立楚國之功;二可順應廣大民眾之心;三可名實相符,以利治國、統軍、理民。有此三因,陳元帥非得稱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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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正合陳勝之意,只是一時不便應允,總得謙讓幾句,微微一笑道:“起兵伐秦,順應天意,功歸諸將,勝何功之有?承蒙諸位抬舉,舉勝稱王,勝自知無德無能,怕是有些不妥呢!”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尤以武臣的聲音最為洪亮:“元帥不必過謙,請速就王位!若再推三推四,負了民望,這義軍將不戰自潰,還談什麼興楚大業?”
陳勝見民情如此,不好再謙讓下去,正欲答應做王,有卒來報,說有大梁兩位名士前來。
勝略有不快道:“可問過他二人姓名?”
小卒道:“問過了,一名張耳,一名陳餘。”
“張耳,張耳?”陳勝一邊搔著頭皮,一邊自語道:“噢,我想起來了。”戰國多君,大大小小的封君達九十五人之多,但最為著名的有四人:信陵君魏無忌、孟嘗君田文、平原君趙勝、春申君黃歇,有“四君子”之稱,他們的共同愛好,喜歡豢養門客,其門客之眾,數以千計。所謂門客,春秋時謂之士,是有才能者的通稱。這個才能,又分三類,首先是文智之才,包括長於智計謀略,能言善辯。其次是勇悍剛烈,武藝超群。最後,才是有一技之長之人,即所謂的“雞鳴狗盜之徒”。
張耳便是一個門客,食之於信陵君。是時,信陵君的門客多達三千人,在這三千人之中,張耳最為出類拔萃,信陵君竊符救趙,耳奉命留守。魏王因深恨信陵君之故,降旨緝捕他的門客,耳逃之於外黃。外黃有一少女,名叫寶瓶兒,生得貌美如花,偏偏嫁了一個醜漢。若僅僅貌醜,倒也沒有什麼,此漢既醜且懶,懶得連油瓶倒了都不願伸手去扶。醜懶也罷,且不該又染上嗜酒的毛病,喝得家徒四壁。窮就窮唄,萬不該每當喝醉了酒便找碴兒打她,這日子實在無法兒過。一不做二不休,乘醜漢出門喝酒之機,寶瓶兒將小包袱一掂,逃了出去,慌不擇路,逃到了一個叫毛集的鎮上,一打聽,距孃家少說也有百十里路,若要再折回去,一來腳上打滿了血泡,二來又怕醜漢找她爹孃尋釁滋事,越想越難,不由得放聲痛哭。
哭聲引來了一位長者,銀鬚飄胸,一臉慈祥,居然是她爹爹的一位義兄,忙叩頭相認,甜甜地叫了一聲伯伯。那伯伯聽她講述了出逃的原因,沉吟半晌道:“據賢侄女所言,你和那醜漢的日子實在不能再過下去。但你一個弱女子,人地兩生,想要獨自生活,實非易事,倒不如另尋一位賢夫,一來生活有了著落,二來終身有了靠山,不知賢侄女意下如何?”
寶瓶兒一揖到地:“侄女遠離家鄉,爹孃又不在身邊,您是小侄女的唯一親人,您覺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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