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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信封？

正琢磨，那個總經理笑著說：&ldo;孟露，你怎麼那麼害羞呢？見面總不抬頭？&rdo;

總監斜靠著他的老闆椅，我斜眼能看見那女人正在瞪我。總覺得這裡不像公司，像後宮，錢來得不正，女人也都歪歪的。

看在那可憐的薪水的份兒上，我還得陪上笑臉，&ldo;啊？雲總，您說笑了，可能是我近視眼，老是看不清楚。&rdo;

&ldo;哦，那就配副好的眼鏡，我看就隱形吧，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天天戴著大眼鏡，糟蹋了。&rdo;說著一推桌上的一沓錢，&ldo;拿去吧，你的工資，配副好點兒的眼鏡。&rdo;

我拿過來，點了點，一千五，然後推了推自己&ldo;不太好的大眼鏡框子&rdo;說：&ldo;老闆，我的薪水好像是兩千。&rdo;

我儘量讓自己虔誠一點兒、老實一點兒、無知一點兒、白痴一點兒，但就這一句話，那個總監已經嗖地蹦了起來，站直了說：&ldo;什麼？明明是一千五的！&rdo;

我說：&ldo;當時您是說一千五，可我沒同意，我說我以前的薪水都是兩千，然後您說兩千九兩千。&rdo;

我才不會自作聰明地問一句&ldo;你還記得嗎？&rdo;去招惹這隻母老虎，他她眼裡，所有比她年輕的女人都是禍害，我何必自討沒趣。話說清楚，看著讓我配眼鏡的總經理，這人長得還算周正，身材也好。只可惜兩隻大水泡眼，一看就是酒色無度，身子被掏空的那種。

總監比劃著名胳膊還要跟我理論，總經理一攔她，&ldo;唉，算了，兩千就兩千吧！小孟也很幸苦，對了，合同做得怎麼樣了？&ldo;

&ldo;哦，還好，快做完了。&rdo;就一份，我想臨走前給他們編好一個，也算是我了結合同工作的一個收尾。

&ldo;嗯。&rdo;

我以為他會叫會計來加錢，沒想到這傢伙側身從褲兜裡掏了掏，抓出一把錢，裡面甚至連硬幣都有，當著我的面，又數出五百塊錢推過來，&ldo;拿去吧！&rdo;

他還不耐煩地擺擺手，讓我想起電影裡給乞丐施捨的打老爺，扔過去一個饅頭然後就是這表情這動作，只不過話變成更難聽，&ldo;滾滾滾！&rdo;

領完錢，我給公子潤發了一條簡訊。按照計劃，他給我打過來電話，簡單聊了幾句，我提高嗓門說：&ldo;啊？怎麼？好，我這就回去！&rdo;

其他人很吃驚地看著我，我快步走進總經理辦公室，那兩人正在那兒打情罵俏。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何況老孃要走！

&ldo;雲總，我家裡有急事，得回去一趟。我不能在北京待了。&rdo;

&ldo;什麼？這麼巧？！&rdo;雲總一皺眉頭，顯然他在懷疑我理由。

總監說：&ldo;孟露，我們待你不錯，你怎麼能這樣做呢！&rdo;

我急得滿頭是汗，心裡擔心走不成，但樣子到也符合了家裡有事的症狀，&ldo;不是，是真的有事。&rdo;

雲總想了想，說：&ldo;這樣吧，你把合同列印出來簽好字交給小韓，鑰匙也交給她就好。&rdo;

果然是讓我簽字。總經理代表我們公司簽，對方公司就要找別人簽了。以前我都是用影印機代替，反正都是黑的不仔細分看不出來，這一次讓我簽字卻萬萬不可。

反正要走了，我沒必要交代得那麼清楚。含糊地應下，匆匆忙忙地列印了一份，放在一邊把鑰匙放在檔案上。小韓剛從辦公室裡出來，我指指自己收拾整齊的辦公桌說：&ldo;交給你了，有事打我電話。拜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