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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帝王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底下的暗潮湧流,他只是專心地捏著秦茶的下巴,一隻手風流地捏了捏她鬢間的白花,而後移到她的面頰,她膚白如玉,這讓多情的帝王更是溫柔了幾分。
「你還沒告訴朕,你喜不喜歡別人給你陪葬呢,」皇帝的語調疏懶而又漫不經心,眼角微挑著帶著笑,格外殘忍的溫柔,「嗯?好姑娘,回答朕?」
秦茶此時演技格外線上,她抖著嗓子,聲音又低微又模糊,顫巍巍的聽得人心裡一陣同情憐惜。
她眼中含淚,眸光卻很堅強,那姿態楚楚可憐。
「回陛下……臣婦……不喜歡。」
每一字每一句,都彷彿飽含血與淚。
帝王輕笑,面龐壓低下來,長翹的睫毛幾乎要掃過秦茶的面龐,他沙啞地問,「喜歡朕嗎?」
媽媽呀!這種很風流的下流範兒!
秦茶對長羲渾然天成的演技是佩服的,這樣一比較,顯得自己演技尤為浮誇,她立刻認真反省自我並體味了一下一個聰明的貞潔烈女進退得當的回答,而後拿捏著表情做出一副忠君愛國的堅定模樣——
「天下萬民,都是陛下的子民,臣婦自然是愛戴陛下的。」
「哈,」年輕的帝王笑了,而後他稍微直起身,一手卻勾著秦茶的脖子,一手撐著下頜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二嫂身子不爽利便先回去吧,世子妃先在朕這兒留一會兒,朕著實喜歡。」
太后和燕王妃顯然沒有想到皇帝真的可以有這麼荒唐和大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只能由得他一句一句安排。
「封公主之類的事就不要提了,不就是個女人,朕瞧上了就是瞧上了,遮掩它做甚,」他的表情介於高興和陰沉之間,表情尤為詭異,笑容顯得有幾分神經質的鬼畜溫和,「朕憐愛世子妃,做叔叔的心疼一下新寡的侄媳婦兒,留在宮裡頭多說幾句話。」
那一天參加了宮宴的眾人最後不知道自己都是怎麼回去的,等回過神來,看著燕王妃的表情十分同情,更是可憐在皇帝懷裡淚如雨下的嬌人兒世子妃。
造了什麼孽哦,皇帝如此荒唐。
而被留在宮裡「多說幾句話」的世子妃據說當天夜裡就被抬進了皇帝寢宮,據說世子妃以死明志差點咬斷了舌根,據說太醫當夜被連夜請了進來。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諫官們關於「私德」的摺子堆滿了御書房的案臺。
年輕的帝王坐在龍椅上姿態依舊放縱肆意、慵懶至極,聽見百官群情激憤,他也不過稍微扯了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吵一早上了,」皇帝一手輕敲著龍椅的扶手,「朕不進後宮你們也吵,朕挑了個喜歡的延綿子嗣你們又吵。」
有人站出來朗聲上奏:「陛下,燕王世子妃的身份有為,乃失大統啊皇上!」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陛下!」
皇帝面無表情地聽著。
許久,等百官消停了,他才說:
「朕搶過來就是朕的,」他冷笑,「有功夫操心朕的家務事,不如多操心民生社稷。」
接下來把所有開過口講話的大臣手上的政事處理提出來,一個一個逮著漏洞批的他們面紅耳赤心驚膽戰,生怕皇帝下一句就是罷官抄家要人頭。
整個早朝後面上的人心惶惶,平日裡一聲不吭的皇帝幾乎是默不作聲地掌控了他們所有的動向。
終於熬到退朝的百官:……等等……我們之前討論的不是皇帝私德問題?後面偏去哪裡了!!
下了早朝的皇帝陰鬱地回到寢宮,已經演戲演嗨了的秦茶一見到皇帝就叫。
「陛下!臣婦錯了!求您放過臣婦吧!嚶嚶嚶!」
長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