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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見一名保安說到,「池少爺的客人已經等您一個晚上了,我叫她坐在外面,她也不聽,就坐在電梯間,那裡空調溫度特別低,她還光著腳……」
我聽見腳步聲已經到了我跟前,保安也沒再說什麼,可能見我睡著了不便打擾,也可能是池睿叫他住嘴。
我閉著眼睛,什麼都沒有去看,只感覺身子被人抱起,接著便聽見電梯門開的聲音。
這個懷抱我是熟悉的,就是池睿。
靠在他的懷裡,我的身子終於找到了一絲溫度,繼續往他胸口鑽了鑽,手也縮排了他的衣服裡面。
終於到了屋子,他立即將我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又倒來一盆熱水,替我擦了擦腳。
我緩緩睜開眼睛,說到,「你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語氣很沉,「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為什麼不聽保安的話坐在大廳,要坐在地上等我,地上涼,你才流……」
他頓了頓,後面的字他終是沒有說出口,最後說到,「你自己也是護士,應該知道的。」
「我想著坐在電梯旁等你,你回來便能很快找到我。我怕保安以為我是壞人,想趕我離開,所以沒聽他們的話。我從池言慎那裡逃跑後,擔心你找不到我,就想著快點回大廈,結果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只好將你送我的鞋子給賣了,換了個打車的錢。只希望你能不要責怪我跟池言慎離開,是他力氣太大了……」
我示弱解釋著我的一系列行為,以及遭遇,話音剛落,他突然俯下身吻住了我。這個吻綿長而深沉,直至我推開他才停下。
「池睿,我累了。」
他摸了摸我的臉頰,隨後在我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沒有怪你,我只在怪自己沒能好好保護你,你放心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他說話聲音很溫柔也很輕,好似生怕聲音大點就會吵到我。
「嗯,那我睡了。」
見他起身準備離開,我又叫住他,「池睿,你媽媽是不是很不喜歡我?」
「不重要,我喜歡就行了。」他說完朝我笑了笑,後又有些質疑的問向我,「你真的可以忘記嚴肅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深邃且布滿憂傷,與前些時日很不一樣,令我不禁猜想到他在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他已經死了,忘不忘記不重要」我脫口而出,只是剛回答完,便立馬反應到自己說錯了。
佔有慾如此強的人,又怎麼能容下這麼不確定且模擬兩可的答案。
可我的下意識並不允許自己說忘了嚴肅,我怎麼會忘了嚴肅,他是我最愛的人啊……
池睿憤怒的盯了我好一會兒,忽然俯身雙手擠住我的脖子,「她們說的沒錯,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對不對!你的心裡只有那個警察,即使他死了,你也還是忘不了他!」
她們?果然是有人在他面前煽風點火了,難怪一直陰著臉。
我想解釋,可已經說不出話,脖子被他死死的擠壓在枕頭上,連呼吸都困難,瞬時臉上漲的通紅。
其實死了也沒什麼,那次在泳池就應該直接溺死才對,也不至於現在這般委曲求全、心驚膽戰的活著,不至於每日思念著愛人積憂成疾,只是我的爸媽怎麼辦……
我對不起他們,我在心裡默默的向他們道歉,接著便輕輕閉上眼睛,停止了掙扎。
嚴肅,我終於可以見到你了。
就在我快要窒息時,他突然鬆開了我,鼻子頓時吸滿了氣,從口腔湧出,而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我的呼吸才終於理順。
「你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的。笑笑,對不起,對不起。」他拉起我的身子,將我湧入懷中,不停地向我道歉。
我臉上不禁發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