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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我小心翼翼的問著。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嘴裡卻在碎碎念,只是我一句也沒能聽清,只依稀聽到「活著」二字。
我緩緩立起身子,「你休息,我來叫人,我們會活著!」我話語簡潔,只想爭取時間去呼救。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我才放心的轉身拍打著身後的鐵壁,大聲高喊著「救命!」
可這四道牆嚴嚴實實,即聽不見外面一丁點聲音,裡面的聲音更是傳不出去。
「沒用的,沒人會找到我們,也沒人會來救我們。」
牆角的女人終於說話了,她聲音微弱,語氣透著無奈與沮喪。待我轉身看去時,她手上緊緊握著斧頭,正朝我一步一步靠近。
我警惕的向後移著身子,手上的斧頭也隨時做好著攻擊的準備。
「其實死是一種解脫,來到這裡誰也逃不了。我以為只要一直勝利就能活著,其實根本不是,我們只會是死路一條,只是換個方式罷了。」
「這裡到底是哪裡?」我問到。
「這樣的貨櫃數不勝數,逃出這一個便會進入下一個,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可能是地窖,可能是大海,也可能早就到了無人知曉的外國,總之我們永遠看不到太陽,也永遠不會知道現在是何時!」
她步步緊逼,我的身子抵在了牆面無法後退,她也終於停住了腳步。
「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嗎?不能一起想辦法逃出去嗎?」我問到。
她用斧頭指了指攝像頭,骨瘦如柴的身子全是傷痕。
「他們看著的,如果我們不聽話就得一起死!」
我看向攝像頭,「他們?是指池家嗎?」
我的手心不停地淌著汗液,貨櫃狹小的空間令我喘不過氣,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彷彿在恐懼著這裡變的極其敏感,女人說話吐出的氣息,都能讓我汗毛豎起,背脊骨發涼。
「池家?我不知道什麼池家,我知道有很多很多人,他們正笑著欣賞著這一幕幕的廝殺!」
說完她突然朝我揚起斧頭高聲嘶吼,我睜大瞳孔,看著那把斧頭就快要劈在我的頭頂,我害怕的緊閉雙眼,下意識將手中的斧頭朝前用力一揮,頓時血液四濺,那女人手裡的斧頭掉落在地,砸的鐵皮發出巨大的聲響。
「啊——」
看著眼前的女人被我割了喉嚨,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鮮血如噴射狀往外冒,我不禁發出慘叫,急忙扔掉了手上的斧頭。
「我殺人了!」
我捂著耳朵,不敢去看女人的屍體,蹲在牆角身子瑟瑟發抖。
以我的速度不可能在她砍我之前殺了她的,我能想到的是是她在求死,求解脫。
這裡究竟是怎樣的煉獄,居然會叫人生不如死!我頓時感覺自己看不到未來,更看不到明天!
突然一陣刺眼的強光照進了貨櫃,我眯著眼睛看去,一個穿著防護服的人走了進來,他全身包裹嚴實,只能透過透明眼罩看見他木訥的雙眼。
我趁他拖女人屍體出門時,立即朝外跑去,卻被他一把抓住接著將我甩回了貨櫃,頭重重的撞在了鐵壁上,哐啷一聲!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剛剛臨門一腳,我只看見外面是另一個貨櫃,根本算不上正在的大門。所以即便我怎麼呼救,也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而且這個貨櫃的材料與普通的不同,很厚實,好似裡面還注了水泥和鋼筋,其它的我也沒來得及看。
斧頭已經被那個人收走了,沉重的鐵門再次落下,屋內又回到一片黑暗中。
我站起身望著攝像頭,池睿也在看嗎?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地上黏糊糊的鮮血正慢慢變幹,我坐在角落揉搓著衣服上的血漬,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