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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相由心生】

我一直不喜歡公開談泰國皇室的八卦，因為泰國妄議皇室治罪很重，更有迷信的人說泰國僧王有一項主要工作，就是帶領全國和尚發動念力沒日沒夜的詛咒對皇室不利的人。聽起來好怕怕。

不過八卦太多，看到現在泰國《甄嬛傳》演得轟轟烈烈，也不免想起一些細節來。

我在泰國支教那段時間，泰國皇室八卦正上演到西拉米帶著可愛的小王子那一集。那時候西拉米生的提幫功王子還很小，還沒看出什麼問題，樣子挺可愛，九世皇也很寵這個孩子。於是母憑子貴，全國公路上到處都立著這對母子的大幅照片，母親貌若天仙，孩子天真可愛，看起來很是和諧養眼。

可是有時候我們在單位辦公室經常會看到一些國家刊物，上面會有皇室活動照片，比如會見其他國家皇室的合影之類。說起來，在熙熙攘攘的合影中，仍然覺得西拉米是裡面難得的美女，五官面貌在所有皇室成員中都屬上乘。

可是，我發現每一張合影中，皇室女性成員的表情都是平靜而安詳，目視前方、昂首挺胸、面貌岸然，只有西拉米，沒有一張表情好的照片，含胸低頭，不是斜視瞪人，就是苦大仇深，格格不入，彷彿這裡只有她一個外人，而且還是被孤立、被歧視的那種外人。

可不，儘管當時我覺得她一定會是下一任皇后，但是才沒兩年，她就東窗事發了。

456【沒用】

有一陣子幫某部門組織當地企業去參加全國各種展會活動，有個姐妹就夾了些私活給我。她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堆木頭珠子串串，託我在展會上放在企業攤點那裡代售一下。

然後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帶著她那堆串串跑了好幾個展會，發現全國人民還真是很統一，很多人看到這堆木頭串串都得問上一句：買這個有啥用呀？

這可真是難住我了，我也不幹這行，還真不懂，又不可能明著說我幫她幹了這趟活能跟她訛一串海黃108。於是我只好趕緊打電話給她，臨時抱佛腳看看怎麼應對客戶，結果她也語塞，最後跟我說了一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是瞎掰的話，什麼“調節氣血、安神助眠、預防皺紋、調節心腎肝腸胃”之類云云。

問題是這些術語我也記不住，之後還有人問起的時候，我剛開始還按照姐妹說的那些假裝專業胡扯一通，後面也懶得鬼扯了，問買這個有啥用，直接就說：沒用！

後來，每次一看到掛在家裡那串吃灰的海黃串串，還會想起這個深奧的哲學問題：到底盤這個珠子有啥用？然後就會覺得“沒用”才是真理啊。就好像以前考大學選擇自己喜歡專業的時候，家裡總有親戚會問“學這個有啥用呀？”——其實那個時候就應該直接一句“沒用”糊他們一臉的。

457【存款】

泰國人沒什麼存款的習慣，而且花得十分心安理得，沒有一絲對未來的焦慮。

在泰國支教時，我們每個月都要去財務視窗籤工資條。財務視窗就跟辦事大廳櫃檯一樣，全校工資條都放在上面，誰有多少工資一目瞭然。

我其實對別人的工資不是很感興趣，反正看那些老師又臭又長的名字也對不上本人，所以一般簽了自己的就走。可是校長的工資條實在讓人沒法不在意，別人的工資條就一張紙，校長的後面還訂了一大沓賬單，十分壯觀。有時候好奇翻看一下，什麼房貸車貸等等一大堆，結果最後到手的才500多泰銖（約人民幣100多元），我們都在下面暗笑幸好他老婆收入也不錯，要不這個月他真要吃土。

因為在窮鄉僻壤支教，生活花銷極少，我又不愛買衣服化妝，在泰旅遊又相當便宜，所以支教三年，我讀研的學費和生活費就完全攢出來了。有一次導師瑪納博士問我讀書是父母打錢給我還是男朋友資助，我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