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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這間紋身店裡的三個人關係扭曲,劉質輕總把他和商暮秋定義為江慎的長輩,對外總有種商暮秋內助自居的意思,所以別人也就算了,劉質輕跟他哥是那種關係,他哥在外面找別人,劉質輕不生氣嗎?
他們的屠戶師父跟女主顧多說幾句都會被師母擰著耳朵教訓,劉質輕當然也是會生氣的,但他敲打工具再用力,看商暮秋的眼神再幽怨也沒用。
江慎放輕聲音,害怕他的問題被隔壁的劉質輕聽到,但是商暮秋音量如舊,彷彿並不在意江慎的擔心。
他對劉質輕的態度一直很奇怪。
“你思春太早了。”商暮秋面無表情:“我也不會喜歡誰。”
情啊愛啊,在北灘都是沒有用的東西,龍潭虎穴,當然是活著要緊。
於是,又一條新的生存法則,寫進了江慎的人生座右銘。
那時候江慎正在變聲期,青春期步入尾聲,四月天還涼,商暮秋外出的晚上,他反覆翻身,感到莫名的燥熱,貼著冰涼的牆面可以緩解,很快依然被燥意佔據神經。
雄性的本能告訴他想要緩解燥熱的話可以做點什麼,江慎夾著被子滾來滾去,終於沒忍住,把手放到了被子裡……
商暮秋回來的時候江慎蹲在後院搓內褲,手冰地發紅,臉上頭髮上也掛著水珠,也被冰地發紅。
商暮秋隨口問了句怎麼這個時間洗衣服,江慎耳根發燙,洗手的時候又往臉上掄了一把水。
“有點熱。”
商暮秋沒在意,精疲力盡躺倒在床上,手臂遮在眼皮上:“洗完把燈關了。”
江慎含糊答應了一聲,麻溜擦手關燈上床,爬到上鋪躺下。
很快,他哥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江慎也睡過去——夢裡全是隔著牆的喘息。
劉質輕稱呼商暮秋是“秋哥”,那天隔著牆,叫的是“哥”。
江慎以為這個稱呼只有他叫過。
劉質輕的臉忽然出現在眼前,看上去很難過,問:“為什麼不喜歡我?”
江慎一下子驚醒了,然後反應過來夢裡劉質輕的話應該是對著他哥問的。
探頭往下鋪看了一眼,商暮秋已經走了。
所以被這種無所謂的感情佔據大腦的人在北灘就失去價值了,要不是商暮秋,劉質輕早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死在北灘了。
江慎為劉質輕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側躺著,感覺褲子裡一片黏糊冰涼。
後院,前一晚洗好的內褲在風裡打擺,很快又多了一條。
賭場裡商暮秋被周奇巒為難的時候,江慎衝出去的時候其實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有一段時間偷偷喜歡過商暮秋,他目的很單純,就是要保護商暮秋,根本沒想到他們被推進那間小屋子的時候,他哥居然會真的親他,脫他的/褲/子。
他哥捏他的臉,跟他說對不起:“你得吃點苦。”
衝出去的時候替他哥斷條胳膊的可能想過,沒想過會發生這個。
當時他腦子裡亂糟糟,完全沒想到事情發展極其離奇,極其不受控制——沒睡,老二被割了。
還有一些更令人意外的事情:他問他哥會不會死,商暮秋親他,說只是點小傷,他追問萬一死了怎麼辦,商暮秋很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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