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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牧冶窩在辛追懷裡覺得格外溫暖。
次日,辛追帶著牧冶回府。牧冶回房的時候,又經受了遲美人的眼刀洗禮。晚上,牧冶看著辛追走進叢華的房間,便鬆口氣,放心地上床睡覺了。自昨日後,她雖然覺得和辛追的關係有所改進,但也有點怕他的表白,覺得令自己尷尬,如此不見倒有個緩衝。這會兒牧冶倒想,虧得他娶了三個。剛剛入睡卻又被一隻大手的撫摸弄醒,她嚇了一大跳,睜眼一看,身邊的不是辛追又能是誰?牧冶奇道:“你怎麼又在這兒,叢姐姐會不高興的。”辛追道:“怎麼個不高興,她身子不便。”又道:“我喜歡陪你,你看你手腳又冰冷。”牧冶睡著前想,有這以個暖爐也不錯的。
以後幾日,辛追要上朝,晚上有時來有時不來,但每日早晨牧冶醒來,總能看到辛追,有時是早朝後。她也弄不清他是不是象以前那樣又是半夜過來。反正他要是到了遲豔的房裡,那是全院子都知道的,遲豔自會叫得驚天動地,牧冶忍不住想起滕毅的評價:很猛的。她也發現這遲美人著實開放,每當辛追在她房中呆過,她第二日便臉泛桃花,有意無意地在叢華和牧冶面前透露辛追是如何寵幸她的,她都要受不了了,每每要弄得她下不了床云云。牧冶心想,明明是滿院子蹦達還說自己下不了床。叢華還是那樣淡淡的,但牧冶漸漸發現她有些憂傷,便懷疑辛追也沒有寵幸過她。對遲豔,牧冶倒還沒覺得什麼,下人們對此卻是傳小話的很多。有一次,牧冶聽到自己的另一個丫頭翠兒在和叢華的大丫頭紅兒說話:“聽說豔夫人以前一直說要嫁給侯爺,侯爺都置之不理,叢夫人被指婚後,她鬧著也要嫁,皇后才給她想辦法的。”
“我聽說啊,豔夫人聽說可以嫁給侯爺了,請了樓大姑娘作特別的教習嬤嬤呢?”
“樓大姑娘,不是青依樓的當家的麼,她如何做得教習嬤嬤?”
“她能教的當然是那個啦。”
翠兒恍然大悟:“哦,是這樣。難怪侯爺一在她房間裡她便叫得盍府都知,這樣哪裡象是丞相府出來的千金小姐?”
“會叫又如何,我看爺著緊的還是你們那位沐夫人。”
牧冶聽到叢華房間裡響起幾聲重重的咳嗽,兩人便分頭走散了。牧冶也覺得無趣,整日圍在這塊小天地裡,自然是要生出事來的。
牧冶與府內的下人們卻是混熟了,上至四娘王管家下至看門的,牧冶都已能說出名字,在她的概念裡,凡人,總有可交之處,待人便客氣一些,也從未呵斥過下人。下人們見她隨和,對她倒也沒半分不恭敬。牧冶是跟著四娘學習管家,其實家被王管家和四娘管得妥妥貼貼的,她哪有什麼事情要做。四娘隔幾天便要回老侯府一次,自然是向長公主彙報定遠侯府的瑣碎事。四娘後來自紫依嘴裡聽得牧冶先前的一些事蹟,回去便跟長公主說了。長公主感嘆道:“這孩子性子倒是跟她娘一樣,心善,也有俠勇之風。”又問辛追對待這三位夫人如何,四娘便將辛追送牧冶回府且住了一晚的事說了,又道:“以前只怕小將軍冷落了少夫人,而今看來小將軍是挺上心的,只是少夫人卻有些淡。”長公主不語,又問另兩位,四娘便將遲豔的事說了,長公主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個,你得空要提醒一下。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朝裡好象有什麼事發生,辛追變得很忙了,牧冶經常只有在早晨才能看到他,或是早晨才感覺到他來過的痕跡。原本說好正月十五陪她看燈的也沒有實踐,叢華和牧冶帶著各自的丫頭由卓青、白濤陪著去看了一次,遲美人前日回門去了也不見回來,估計是跟家人過元宵了。叢華有點才女的清高,對牧冶初時也疏離,後來無意中看見牧冶寫字,對她的笑容便真摯了起來,牧冶心想,也是個性情中人吧。只是卻不見她回門。
這期間,侯府裡各主子的居所倒是閒置得差不多了。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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