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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徒，好像叫她小姐來著，那個去買糖葫蘆的女孩，應該是她的丫鬟。莫非是哪個藥材商家的小女兒，喬裝出來玩的？

靈兒看了眼耳朵伸得老長，在一旁偷聽的李掌櫃，笑笑道：&ldo;方掌櫃，這裡說話不太方便，您看，是不是……&rdo;

方掌櫃從狂喜中醒來，他定了定心神，掃了一眼剛剛挖他牆角的李掌櫃，點頭道：&ldo;還請小姐移步濟世堂，方某一定會給小姐一個合理的價格的。&rdo;

他把&ldo;合理&rdo;兩個字咬得很重，好似在諷刺李掌櫃做買賣不地道，連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也欺哄。李掌櫃的臉皮早已練就金剛不壞功法，當然不會因為他小小的譏諷感到羞臊。聽靈兒一說她那還有一斤多的蟲糙，忙腆著臉過來，道：&ldo;小姑娘，一事不煩二主。你剩下的蟲糙，就都賣給小店吧。&rdo;

&ldo;好啊&rdo;聽了靈兒的這兩個字，李掌櫃臉上現出喜色，盤算著這筆買賣自己有多少賺頭。而方掌櫃的卻臉色大變，因為這筆生意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再失去這次機會，他和濟世堂都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靈兒給了方掌櫃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笑嘻嘻地看著李掌櫃，開出了價格：&ldo;五百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不相欠如何？李掌櫃的？&rdo;

李掌櫃的笑僵在臉上，他伸出一個巴掌來，用不可思議的口氣，重複道：&ldo;五百兩？小姑娘，你也太黑了吧？市面上的零售價也不過一兩蟲糙三十兩銀子，你的卻五十兩。你當李某是傻子嗎？&rdo;

&ldo;哦‐‐原來李掌櫃的也知道，一兩蟲糙值銀三十兩呀&rdo;靈兒笑吟吟地看著他手中包著蟲糙的布包，眼中意味莫名。

李掌櫃被她看得老臉一熱，假意咳嗽兩聲道：&ldo;小姑娘，二百兩你那蟲糙我全包了，如何？&rdo;

&ldo;抱歉，五百兩，少一個子兒本姑娘都不賣&rdo;奶兄也脫離他的掌握了，靈兒自然不跟他客氣，愛買便買，不買拉倒

李掌櫃眼角偷偷掃了下方掌櫃，用力一甩衣袖，哼了一聲，道：&ldo;這個冤大頭誰願當誰當，李某不奉陪了&rdo;

說著，大步走進了藥鋪，並且用外邊人都能聽得見的聲音訓斥小夥計道：&ldo;以後眼睛放亮點，別什麼人都放進來咱們藥鋪又不是善堂&rdo;說罷，在小夥計誠惶誠恐的態度中，進了內院。

方掌櫃的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的背影，對於這種jian商，他向來不恥。他回過頭看著靈兒，笑容真誠地道：&ldo;這位小姐，你的蟲糙我買了。五百兩是吧，請跟我到店裡拿銀子。&rdo;

&ldo;不&rdo;靈兒眼睛裡充滿了笑意，搖頭道，&ldo;五百兩是給他的價格，至於方掌櫃嘛……&rdo;

&ldo;還請小姐開個價吧&rdo;方掌櫃的滿心無奈，這批蟲糙他是不得不買進的，無論價格有多離譜。

靈兒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唇邊的笑意更甚，她稚氣的聲音響起：&ldo;方掌櫃平日裡進貨的價格是多少，就按那個給我就成了&rdo;

方掌櫃的眼中現出驚訝的神色，他看著小姑娘甜美的笑容，許久才反應過來，為自己剛剛的小人之心而慚愧，道：&ldo;多謝小姐，這個情，方某記下了。&rdo;

&ldo;你先別急著答應啊我還沒說完呢。有兩個要求，希望方掌櫃能答應。&rdo;靈兒臉上現出狡黠的笑。

&ldo;小姐請說&rdo;

&ldo;第一，我想讓奶兄到你們店裡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