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為難女人(第1/2 頁)
“長學,問你話呢,你啞巴了?”羅小鳳不滿的大聲嚷道。
“我不想說,我怕我說的話難聽,傷到金月。”葉長學把洗好的碗筷遞給周婉琴,端著水盆出去倒水。
周婉琴默默地把碗筷放好,屋裡收拾乾淨,轉身出去。
開始的時候,周婉琴還做做面子功夫,打個招呼問個好,時間一長,她也懶得問,懶得搭理她,願意幹啥幹啥,願意說啥說啥。
“沒事,長學哥,你說吧,再難聽的話,我都聽過,以前我有孩子,現在孩子歸朱家,我什麼都不怕,風言風語傷不了我。”劉金月瞅著周婉琴出門,故意扯著嗓子喊道。
劉金月也不清楚為啥,非要和周婉琴作對,可每當想起她男人,她就是心裡不平衡,憑啥啊。
城裡的那個有錢富婆她見過,長著一張刻板的男人臉,要不是她有頭髮,真的要誤解她是個男人。
可就是這樣的女人,把她好好一個家給毀掉了,她現在有錢又如何,她的兒子不歸她,跟著公公婆婆住,她的丈夫不歸她,跟著有錢富婆住。
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
連孃家都沒臉回去。
劉金月沒有聽過那首“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歌,即使她聽過,她也會這麼做,誰讓別的女人先為難她了。
既然別的女人可以為難她,她就可以為難別的女人,不就是比誰比誰更加不要臉,誰比誰更霍得出去麼,她雖然沒有為難她的女人有錢,也沒有她要為難的女人有貌,可她有肚子。
她可是生過雙胞胎的女人!
她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誰家要是找到了,一定是祖墳冒青煙了。
劉金月帶著對她男人的報復,帶著對所有女人的怨恨,開始她的啃骨頭之路。
沒錯,啃骨頭。
對劉金月來說,葉長學就是她有生以來,史上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她決定給她失魂的人生一個重新開始的目標,拿下他!
“我不清楚宋二到底為啥看上城裡那女人,不過他要說是因為愛情,我肯定會啐他一臉。
既然如此,那就別拿愛情當藉口,真以為大家都是沒文化的,他想當沒志氣吃軟飯的慫包,那就光明正大說出來。
何必搞得誰耽誤他尋找愛情,真是比舊社會的婊子還噁心!”葉長學進屋拿毛巾擦乾淨手,站著就是一頓猛噴。
葉長學說完話就直愣愣的盯著劉金月,已經做好捱打的準備,她記得印象中劉金月唯一一次的發狂,就是城裡那個女人帶著她男人回來辦離婚手續的那天。
老實說,劉金月長得比較嬌小,屬於嫵媚型別的,周婉琴則剛好相反,屬於大家閨秀,端莊典雅,清新脫俗。
可那天,劉金月撒潑的場面,讓葉長學印象深刻,並且終身難忘。
沒文化的葉長學,第一次聽妻子含著淚念一首古詩,那韻味,儘管他聽不懂意思,可是詩裡的意境,他不懂。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生平第一次,葉長學覺得,他根本不瞭解枕邊的這個女人,雖然同床共枕十多年,可是他似乎沒有真正完全走進過她的心。
看似他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看似他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可這些是她真正想要的麼,他不知道。
為此,沒文化的葉長學第一次放下男人所謂的尊嚴,帶著兩瓶二鍋頭,一包花生米,一盤豬耳朵,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敲開村裡某個男人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