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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夠他吃一壺。”
韓諾淡淡地說:“現在顧媛出事,那些隱藏在暗處整顧家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不論顧媛最終判多少年,恐怕每個人心裡都會想,謝家還會不會要這個兒媳婦兒。”
兩人一唱一和,何問聽得也覺得有理,不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來。
東郊墓地距離遙遠,算的上是塊風水寶地,能葬在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雖然小小方寸之地,卻能換二環中心的一套房。
寒風簌簌,落葉飄飛,天空灑下濛濛細雨,四周死一般的寧靜。
兄弟倆燒完紙錢,安靜地站立著。
白菊在兩人筆挺的西裝上靜靜綻放,韓諾手持一柄黑傘,傘下的他,那張蒼白而脆弱的面容在朦朧的光影中顯得更加清晰。
額前的碎髮被雨水淋溼幾分,韓諾的視線落在墓碑之上,漸漸瀰漫起水霧。
今天是養父的死忌,但同時也是他的生忌。
明明只有五十歲,可照片上的人卻滿頭華髮,連一張像樣的照片都沒有。
十多年前,何德深火化之後,韓諾和何問也買不起墓地,何德深的骨灰盒在火葬場放8年之後,才入土為安。
“爸爸,等我長大了,我要讓你吃到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還要給你買大房子住。”
噩夢一般的血腥場景再次出現在眼前,生前的承諾變成永遠的遺憾。
韓諾唯一能做的,也只能讓這個為了他付出生命的養父,死後能安穩長眠。
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份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明白的。
如果不是顧家父子三人,養父還活著,他們一家三口,還能像以前那樣快樂、開心的生活在一起。
韓諾走過去,半蹲下身,將手中傘傾斜,擋在墓碑之上,替養父擋下雨絲。
“爸,很快,顧媛就會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討回公道。”
說出這句話,韓諾陷入良久的沉默,眼底的光清冷而銳利,再也沒有半句言語。
何問心裡也很是難受,他拍了拍韓諾的肩膀:“別難過了,風太大,你身體又不太好,我們回去吧。”
韓諾閉了閉眼,點頭站了起來。
開足的暖氣,過去很久才讓韓諾僵硬的身體暖和下來,韓諾佈滿陰霾的眼睛至始至終都看著窗外。
“諾哥,你沒事吧?”
韓諾搖搖頭,淡無血色的唇瓣開合數下,才壓下心中翻江倒海的痛楚,他淺笑著回應:“我沒事。”
笑意很淡,浮在他本就蒼白的面容上,滿是讓人心疼的憔悴感。
韓正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他能理解韓諾心中的苦。
感同身受,大抵如此。
車廂裡滿是低沉的情緒,一路上誰也沒再說話,送何問回診所後,韓諾去醫院打完針也直接回了家。
整整一天,謝晨都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不用去證明什麼,他便知道,謝晨一定是在為顧媛的事想辦法。
韓諾拿出手機,開啟網路,山呼海嘯的新聞短短兩天便被看不見的大網悄無聲息地壓制。
話題消失,熱搜被撤,網上再也搜不到有關惡狗傷人任何訊息,只有公安機關的一紙蓋章申明——案件正在偵辦之中。
彷彿扔進大海里的石子,剛濺起一點水花,便沉了下去,再也沒有一點兒聲息。
“諾哥,剛法院的朋友給我打電話,說謝晨在酒店請王法官在吃飯,我想,如果顧媛被公訴,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法官審理。”
韓諾聽過也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頂風而上,誰也沒這麼大膽子,酒桌上的客套太極謝晨也聽得太多,王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