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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捂久了有點難受,稍稍離了雲旗的胸膛,還沒等喘口氣來,便被一隻大手抬著下頜,溫熱的唇不容抗拒地印了上來。
&ldo;唔……&rdo;
少年的侵略氣息太重,像是終於覓到可口獵物的野獸,帶著想將人拆吃入腹的狂躁。
桑梓習慣性地想要推拒,卻被雲旗死死扣住了肩頭,加深了這個吻。
少年捉住她掙扎的手,吻了許久才鬆開,末了還在她的朱唇上輕輕觸了一下,滿眼都是痴痴的迷戀。
&ldo;你……&rdo;桑梓細細地喘著,平復了會呼吸,看著少年眼裡的溫情,不禁輕輕伸手將他臉上的玄黑麵具摘了下來。
面具下,那原本得天獨厚的俊美面容上被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從眉骨一直往上延伸到髮鬢,殷紅不平的刻在額上,猙獰而可怖,簡直讓人不敢想像當初的傷口是有多深。
桑梓手有些顫地撫上那道痕跡,驀地想到錦瑟曾經告訴她的話,她艱澀地問道:&ldo;這麼狠的傷,是不是我爹孃派的人趁你有腿傷,在亂葬崗的時候……&rdo;
雲旗捏住了她的手沒讓她再問下去,少年將那柔荑放在自己頬邊蹭了蹭,平靜地調笑道:&ldo;為夫現在有點醜,夫人可不能嫌棄。&rdo;
桑梓心疼地紅了眼,低頭髮抖地靠進少年懷裡,動了動唇卻沒有出聲。
她幾乎不敢去想他遭受了什麼,被人那樣殘忍地對待著,而她卻被軟禁在桑府,無能為力。
雲旗感到懷中人的顫抖,以為是這事把心尖尖上的人嚇到了,忙低下頭輕聲哄了哄,哄著哄著就變了味,終於忍不住將人給緩緩壓了下去。
桌上的燭火還在搖曳生姿,曖昧地暈紅了這一室溫情。
次日直到巳時,桑梓才迷迷瞪瞪醒了過來。
刺眼的日光透過紗窗,柔和地灑在床頭,桑梓瞧了眼空落落的身側,嘗試動了動極為酸澀的身子,紅著臉在心裡暗罵了句&ldo;禽、獸&rdo;後,便慢吞吞地撐著手臂起身。
雲旗聽見床上有衣物摩挲的動靜,忙從廂房門邊走了進來,伏低做小地去扶他的愛妻。
大概是昨晚兩人說開了話,少年沒有戴面具,滿是討好笑意的鳳眼不住圍著桑梓打轉,月白色雲紋錦服穿在身上,將人襯得分外清俊挺拔。
&ldo;夫人,為夫來扶你洗漱如何?&rdo;
桑梓見他那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就有些氣悶,暗暗瞪他一眼,卻又只能借著他的力道撐住身子,慢慢穿衣洗漱起來。
兩人一出廂房,便見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正細心地擺著碗筷,見他們來了,平淡的臉上漾出溫柔的笑意,&ldo;少爺、少夫人,這四喜餅和湯圓剛出鍋,快來趁熱吃罷。&rdo;
雲旗笑著應了聲,同桑梓一同落了座。
點心?
桑梓一雙眼不住往桌上瞄去,那瓷白的盤子上擺放著一個個銅錢大的酥皮餡餅,煎得澄黃髮亮,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
她夾起一塊細細嚼著,這小餡餅外焦裡嫩,還混著一股桃花的清甜,入口滋味馥郁香濃,直甜到了人心坎裡。桑梓眼睛亮了起來,偏頭看向那婦人,彷彿是在看一件稀有的珍寶。
雲旗被她這些孩子氣的小動作逗笑了,盛了碗酒釀湯圓放到她手邊,開口道:&ldo;這是李媽,負責府裡的伙食,以後夫人想吃什麼都可以告訴她。&rdo;
李媽和藹地看著兩人,笑道:&ldo;老身看著少爺長大,如今少爺有福,娶了個神仙似的少夫人回來,也算是了卻了老身一樁心願。這四喜餅是家裡的風俗,寓